李家沟的冯成,只因家里有个闹病的老爸,误了婚事,直到二十八岁了,仍是铁杆王老五,用村里人的话说,就是筷子夹骨头,光棍对光棍。为了给老爸治病,冯成除了种地,还买了些条帚苗子,用晚上的时间刨了些条帚,每到大集就上集去卖。5 o" G3 Z% A. W; D( u$ J5 `
这天,他驮了一大捆条帚去赶集,走着走着,迎面飞来了个小虫子,一下扑进了嘴里,他立即一激灵,赶紧闭嘴,接着用嘴里的口水把那个小虫子一下子吐了出去。
2 A) @2 F4 t2 p7 X# b2 s 怎么也没有想到,自己吐的那一口,竟一下子吐在了后边的一个姑娘脸上。一个长得十分漂亮的山村姑娘用手挡着脸,站在那里,她的嫂子指着小姑的脸,问冯成怎么办。
3 _6 L2 K6 T# m. h! m2 ~一看出了事,人们顿时围在那里,看起了热闹。2 A1 z: a2 G+ ?
姑娘的嫂子在村里外号小辣椒,现在看着小姑让人家吐了一口,自然不会轻饶了这个家伙,她把腰一叉冲着冯成说:你看,怎么办吧?
; O8 B# A7 z* A! {$ [ 冯成那里见过这种场面,红着脸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,只好连连承认错误,把不是全揽在自己身上,一口一个大姐,求她高抬贵手。可是,小辣椒那里肯放过,她一口咬定:那不成。并指着冯成说:
0 I+ i' K7 [1 N8 B+ [ “哦,说句好话就完了?那么着,赶明儿,我举着菜刀把你脸砍了,然后,冲着你说对不起,对不起,这也能完了么?” n0 @- ^+ N$ I9 N0 q1 {
看着冯成老实,旁边有个小伙子帮着直说好话,没想到这位大姐生气了:什么,照你这么说是我故意找碴儿了?是我的不对了?
0 f: |' T- F% ~& d9 W 冯成一看,赶紧分开了俩人,连连说是自己的错,并说,要是同意的话,就用自己的手绢把那东西擦去。
4 {/ T" C2 l" n; P. c1 Q# h4 [ “不行。”小辣椒一点儿也不通融,一口回绝。# `) |# \" H2 J) N6 ^# U: S
“不行还怎么的,杀人不过头点低,也不是有意的,无意吐的,让风一刮刮脸上了,难不成让风再刮回来不成?”看热闹的小伙子插嘴。
d c; O+ g+ P+ M/ N 小辣椒一听,以为小伙子是跟冯成一伙的,态度更强硬了:5 R( E2 v- O) ?) h2 z
“反正不管怎么说,就是不行。”
& \1 V8 a) w" H5 Y 冯成急于进城卖条帚,心急如焚,说:那你说怎么办,就按你说的办,这总算是成了吧。
% W" O3 b, f4 I) \- s+ W, V5 c5 ? 这时,小辣椒把头一甩说:舔。9 E. B5 [. L3 k3 Q6 ]* G9 v2 r8 s, O
一听这,大家全愣了。9 a. M* u0 R6 t( i! \3 g/ |1 O3 t
冯成张着大嘴,两眼直呆呆地看着,不知说什么好,大脸红得比鸡下蛋的还红三分。让他当着这多人办这事,那可是比上刑场还难受。他不想去。
0 K7 Q' o* f' k+ c “去吧去吧,自己捅了漏子,也只好自己收场了,再说,那口水虽说不干净,可毕竟也是你自己吐的,自己吐的自己回收,这也算不上侮辱你,舔去吧。”那个一直劝架的小伙子一边推着冯成,一边劝着冯成。; z; }& [( z; u* |
没办法,冯成只好在众人的目光中,慢慢的走到了那姑娘跟前,红着脸俯身舔那姑娘脸上的那些口水。那姑娘虽说不乐意,可是,说话赶到这儿,再怎么着也得维护嫂子的权威,只好任由冯成把那些口水舔了下去。
, }* u! s2 p/ b# D' {& [( o, h 看着快要哭出来的冯成,站在一边监督的小辣椒脸上露出了笑容,这时,那劝架的小伙子来气了,他看看那些围观的人,突然大声地说:哎,哎,快来看哪,挺好的个大姑娘,让人家当着这么多的人把脸给舔了……
8 F5 K% O# h4 C 这一声,顿时象是开闸的水,那些小伙子们本来就对小辣椒的做法不太赞成,现在听着有人喊,立即大声回应:噢噢噢,把脸舔了把脸舔了,亲嘴了……
5 l8 H. t& W1 v/ o/ z3 D2 ?/ M 姑娘一听,泪水哗地流了出来,把脸一捂,钻出人群向后就跑,冯成不知如何是好,愣愣地站在那里,不知是在回味那方才的一瞬,还是在为别人舔脸恶心,张了张嘴,却什么也没有说。' q+ ` [& o, z' p# O4 o- ~
小辣椒看着自己的小姑跑了,她脸一红紧紧地追着小姑也跑了。
4 h; L ]' g% f0 a/ i 冯成回村后,村里的人没有不指责他的,说冯成这人太窝囊,怎么能让人家那么摆布呢?大老爷们儿可杀不可辱,宁可上法院也不能让人家这么摆布呀。一时间,冯成成了村里人议论的中心话题,也成了一个让人看不起的男人。. \' o3 l* p2 ]8 A
一年后,冯成成亲了,全村都震惊了。谁也没有想到,媳妇竟是当年的那个漂亮姑娘。就是在路上让冯成舔过的那姑娘。/ I! B ?/ X! q9 H- ^/ H$ x
原来,这姑娘回村后,那传言也跟着进了村,村里听说姑娘竟然当着那么多人让一个大小伙子给舔了,一传十十传百,全村人都知道了,指指点点的不说,原先的对象竟因此而吹了,原因就是这姑娘“让人家舔了”,姑娘父母急了,赶紧托人给姑娘找对象,可是,一连介绍了多少个,只要一听说那段事,很快就吹了。没办法,姑娘的父母只好托人向冯成家里说亲,冯成当然不嫌,于是,俩人竟成亲了。
( r7 G" O# J3 d- y 冯成做梦也没有想到,这一舔竟成就了自己的姻缘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