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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皇马而言,这场决赛唯一的好处是90分钟内结束战斗,避免毫无意义的体能浪费。退缩不是皇马的风格,偶然的溃败点亮了指示灯。西班牙超级杯无足轻重,两家谁拿到手都不会安排花车游行。关键是此役之后,皇马能否承受下一波冲击:国王杯、世俱杯、联赛和欧冠。几乎没有喘息时间,只能一边急行军一边调整。
若说赛前就能预测这样的结果也不尽客观。皇马在半决赛点球淘汰瓦伦西亚,过程相当艰难,但巴萨那边也几乎复制了同样的过程。从两队在世界杯后的表现看,这场决赛注定不是水平上限的展示,而是看谁先从低谷走出来。皇马慢了一拍。世界杯的话题仍在活跃,世界杯的后遗症也在持续。莫德里奇和维尼修斯的状态怎么看都和上赛季同期不一样。问题出在每个人脚下:缺乏速度,输掉对抗,在关键位置丢球。
巴萨的3个进球几乎全部来自皇马的慷慨馈赠。吕迪格撞伤头部后,做出了极其不明智的判断,让接球的卡马温加来不及反应。加维无疑是这场决赛的最大明星。每一粒进球,每一次威胁进攻,他都在最恰当的位置做出最合理的动作。而与之对应的卡瓦哈尔则是反面写照。右后卫位置成了安切洛蒂当下的痛点。卡瓦哈尔正在状态低谷,卢卡斯受伤,米利唐只能偶尔拉来凑数。问题是,在类似这场需要回收反击的情景,攻防俱佳的巴尔韦德表现又如何?
皇马以往面临的困境或许只是名单太短,可做的战术调整有限,容易被对方识破意图。唯一的解决方案就是这班主力球员精诚合作的同时突破个人极限,抓住万分之一秒的赛点。而现在的状况是:一旦主力球员集体低潮,短板将进一步暴露出来。以往如果在后场出现吕迪格或塞瓦略斯这样的无脑传递,总会有莫德里奇这样的队友展现出超强的对抗和控制能力,挽救局面。然而在沙特,救场的只有库尔图瓦。单场让他救下3个已经难能可贵,再来3个只能照单全收。
是不是要放弃几场乃至几线不重要的赛事?像超级杯这样已经沦为圈钱工具的比赛,对阵双方都被国家德比的噱头架上台玩命。那么接下来的几个杯赛呢?阿扎尔们能不能派上些用场,拿出来顶一顶,给真正的主力一些轮休机会。就算安切洛蒂再不喜欢搞轮换,这节骨眼上恐怕也由不得他了。皇马在几周时间内连续丢了几线冠军希望,在舆论场上的影响会很大,主席的脸色会很难看,但之后的联赛和欧冠显然更重要。虽然放弃不一定能换来好的结果,但至少是符合一般逻辑的。
另一个合乎逻辑且更长远的观察是,皇马究竟是否在球队更新方面处于领先地位。上赛季结束时,大家都知道加维和佩德里是下一代西班牙本土球员的代表,但很难将他们与刚拿欧冠的维尼修斯、罗德里戈和巴尔韦德相提并论,更别说由于西班牙在世界杯上令人失望的表现,使得这群巴萨新星在八卦新闻中的曝光率甚至盖过了赛后述评。过去很长一段时间,关于巴萨的新闻都围绕着德容、登贝莱等人的离队意向。但现实是,好的竞技势头会影响人的判断。
赛季开始时,少有人会像现在这样担心皇马的防线。你看看,上赛季的夺冠阵容再加上楚阿梅尼和吕迪格,再加上维尼修斯和巴尔韦德的深度进攻,简直无懈可击。然而现实很打脸。球迷很欣赏吕迪格的血性,但也困扰于他和其他后卫经常性的晃神。皇马的跟队记者们又想到了左后卫的短板,想到了莫德里奇的年龄,想到了阿扎尔,并以此为依据提出“继续革新阵容”的意见。这项原本有些鸡肋的赛事,再加上未来几周鸡肋的赛事,几块鸡肋加起来居然也有些鸡腿的滋味。丢了这个冬季加餐的鸡腿,“姆巴佩非来不可”的标题也将悄悄回归媒体头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