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節出生的人

spetoct

- Y% {& F1 H0 W/ y8 g1 i十月初一是寒衣節，也叫“十月一”，俗稱“鬼節”。當天晚上人們在門外焚燒內包棉花的五色紙，把餃子倒在一個灰圈內，意思是天氣冷了，為祖宗送寒衣。有些人家還到十字路口，燒五色紙並撒飯於地，意為對喪生異鄉的“孤鬼遊魂”施舍冬令救濟。
8 J! V( _" a9 _; c4 U, h( G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! W2 |2 r6 E& Z& K6 F; Q5 N/ ]　　關於鬼節有很多的傳說，有些讓人不寒而栗，但是鬼節究竟是做什麼的，我弄不清楚，但是那些關於鬼節的傳說，至今還被人流傳著……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) [, L- N+ B/ g, y' P, Q　　也許在鬼節出生的人就是個不幸。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5 d; r* j" p3 {, e0 D) m( A　　石頭就是在鬼節那天出生的。
+ \3 a6 ]7 v' Z+ v  [! n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　　石頭和我是好朋友。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$ l0 }. c' ]0 K　　我們都是不愛說話的人，和他認識的那天正是一年一度的鬼節。
1 \  a4 C+ I. s% i9 p  S; `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　　那天天氣陰沉沉的，不時刮著冷冷的風，滿地的沙塵隨著風到處飄揚，在鬼節這個特殊的日子裏顯的那麼的詭異。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" |# c( e  |# z  _  c& o　　班主任晚自習把把我座位調到了石頭那裏，之後就讓我們在班上上自習，班上這個時候鬧哄哄的，都在講著鬼節的種種傳說。
0 k# c' E1 P. z! ^# Z2 i: A4 E　　“聽說鬼節是鬼放假的日子，讓那些死去的人來陽間遊逛，但是在晚上12點的時候他們必須回到陰間。”我前面的虎子對我神秘的說，我看出他眼神裏的一絲恐懼，和懷疑。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　　‘我跟你說，別信這一套，這都什麼年代了，還想著那封建社會的東西。’我嘲笑他，給了他一拳。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4 h$ u" |% ^2 c' _. r2 S& E　　旁邊的石頭看了我一眼，並沒有說什麼，只是眼裏帶著幽怨，和悲傷，我看著他奇怪的眼神，他隨即低下頭，又繼續在那裏發呆。
9 R5 }$ c7 Q, F, H* {　　我有點奇怪，但並沒有說什麼，他我是了解的，總是那麼奇怪和寡言少語。
9 A& i; i- P) m; Y　　“可是你不覺的有點怪異嗎？”虎子繼續看著我，很專注。“可是我聽到很多的故事，都是很真實的，要不要不講給你？”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; G; t! ?7 u) r: e　　“嗬嗬，只有你這個白癡才相信這是真的，現在的人總愛講那些恐怖的事情，看到別人恐懼之後，他在一旁偷著樂，那是在看傻B呢。”我笑著看虎子，對於這些事情其實我也是半信半疑的，說這些，只是不想讓人看出我內心的那點恐懼。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4 U5 W2 h. `- h" W8 V4 w- v, i, L　　“你真的不相信這個世界有鬼嗎？”石頭抬起頭看著我說。
0 \2 z+ x, e3 d3 v! [　　我對他的突然發話嚇了一跳，“當然了，其實鬼這個東西的出現就跟那些神話故事的出現是一個道理，或許是以前有些屬於叛逆的人們編出與神話對立的玩意。”我突然講出這麼有道理的話來。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( G$ g& P6 C5 {$ E　　“是嗎？但是……”虎子還想說什麼，但是又沒有說出來。
　　以前他不是這個樣子的，他很調皮，但是今天他變的這個正經，我還是不常見他這樣的。
  T6 Z" |- N4 x& _' `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; \! G7 X# Y- ~, F5 Y/ r　　“龍，你想聽我的故事嗎？”石頭嚴肅的看著我，還是那種眼神，但是卻多了悲哀，讓我不忍心拒絕他。
- v" G; \, o6 x* E8 n8 v+ k, y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　　“好……吧”
　　“丁零零……”這時候下課的鈴聲響起，同學們轟鬧著擁擠出教室。片刻，教室裏安靜了下來，石頭看看門口，有看看我，猶豫不決。
　　“我等你。”這時候我平靜的說。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* p" G( e$ b2 M6 [( P% ]　　“……”石頭低下頭，在回憶著什麼。
  c; E7 Z; N1 Z9 s0 S　　我沒有說話，只是注視著他，我想知道他到底有什麼事情這麼鄭重的要對我說，我不想擾亂他的思緒。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　　“今天是我的生日……”許久，石頭抬起頭看著我，像是在期待我激烈的反映。隨即又低下頭，雙手不停的互相摩擦。
　　“在鬼節出生？你？”我感到新奇，“怎麼這麼巧？”
　“是的，今天是我的生日。”石頭保持的原來的姿態，默默的說。
* d3 O$ E& I' ^. P　　“那又怎麼樣呢？我想這個時候出生的人會很多的，你只是其中的一個。”我似乎想安慰他，但是又找不出安慰他的理由。我只能這麼說。
2 k1 E+ |$ `$ M5 Z% c( W　　“可是，可是他們一定沒有像我一樣的遭遇！”石頭忽的站了起來，激動的揮舞著拳頭。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5 i- n4 ~' {$ i* r4 Q7 V3 w' q　　我被他的反映驚奇不已，抬頭詫異的看著他扭曲的面孔，他低下頭激動的看著我，隨即又坐了下來，“對不起，我……”石頭雙手捂住頭部，痛苦的說。
* o% G: Q* f3 {+ g7 B9 F! `　　“為什麼？你有什麼遭遇？告訴我，或許我能幫你。”我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，我不忍心看著他這副模樣。
* X8 H7 h+ C( h1 T3 s& r　　“你不能的，我……你看！”石頭撩開他的襯衫，我看見石頭左胸的位置有一塊碗口大的黑斑，像是受到撞擊留下來的。
　　“這是什麼？”我不禁問道。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　　石頭把衣服放下，然後用悲哀的腔調慢慢的說：“相面的人說這叫鬼胎記，它隨著我年齡的增長會慢慢變大，當……當他布滿全身的時候，我就會死……”
　　這時候，燈突然滅了，教室裏漆黑一片，窗外滲透出一點點淺藍色的光照在石頭臉上，石頭正看著我，還是那種悲哀的眼神，反射著窗外的淺藍色。他的表情就像一個被欺負的小孩子，我不禁生出了一陣憐憫。
　　我不知道用什麼話來安慰他，而且我的心裏亂極了，在我的世界裏根本沒有這種事情的發生。
2 s# [( w9 N/ u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　　何況，除了同情，我能做什麼？
9 {( m" F, R0 X+ H. A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　　“我們的路還很長，即使……即使這樣，你也應該活的快樂……”我只能這麼對他說，接著我嘆了一口氣。
! g& C5 T0 [4 z6 i$ R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　　石頭沒有做聲，只是看著我，臉上顯現出一種奇怪的表情，我描繪不出他的這種表情，就像是在尋找什麼。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1 z  Y# T5 {. ~- V7 p9 b6 F　　“他們，他們不會讓我快樂的”許久，石頭喃喃的說。
　　“他們？誰？”石頭總是這麼的奇怪，說些不著邊界的話。
　　“我清楚的記得，我四歲生日的時候，我在房子上面玩。奶奶和我在一起，抱著我，我非常的開心，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麼，奶奶突然把我從房子上面扔了下來，重重的掉在院子裏的花壇裏，我痛的大聲哭，沒人理我，只有我自己在那裏。我爬在草地上，身上一陣陣的巨痛，好久，奶奶才下來，抱起哭著的我，摟著我，也大聲的哭，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，只是從奶奶的哭訴中的知，是他們，在我出生就這麼的折磨我，給我弄這麼多的意外！”石頭恨恨的說，手握成了拳頭，很用力挨著大腿。
, L$ I/ B4 W1 e7 r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　　我沒有看見一個人這樣的表情，石頭這時候就像是一頭瘋狂的野獸，一頭饑渴難耐的野獸正面對尋找以久的獵物。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9 m+ Z2 q$ B; M- k2 f; U　　“他們……他們是……”我心裏一陣陣的酸痛，我知道這是恐懼的反映，內心的真實的恐懼。面對著寂靜黑暗的教室，發狂的石頭，我用力克製自己心裏的恐慌。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5 D6 b/ U; O) l+ {4 T0 R# x% h　　石頭看著自己的拳頭，好象在回憶。
5 f$ {& c) K- }  I7 I7 C1 k, M# v) v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* {' D2 [- p; N% a7 q1 ]! a　　我默不做聲，等待著他，連同我的恐慌……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　　鐘表“塔塔臺塔……”的走著，我抬頭看了看，已經9：50分了。
5 h8 G( X1 F2 r/ H3 P8 \　　教室樓已經安靜的睡著，整個樓寂靜一片。
2 E9 ]" ]# ]- [$ g& ]5 b3 t& A　　“該離開這裏了，恐懼，鬼……”我心裏只有這些念頭。
　　“你們在這裏啊！”突然一個尖銳的聲音從教室門口處傳來，驚了我一聲冷汗……
5 [: |! S4 |: i. G) y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　　我機械的扭頭往門口看去，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可笑，我的腦子一片空白，只想知道那個聲音的主人是誰。
　　門口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，教室裏很黑，我瞪大眼睛，卻只看見一個矮胖的黑團站的門口。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　　“誰？”石頭的聲音又讓我心裏一顫。我轉過頭來看著石頭，石頭正全神貫注的望著門口，石頭的臉上又是那種古怪的表情。
8 |$ |1 T. \( L　　那個黑團向我們走來，我的身體不住的顫抖。心裏不住的後悔沒有離開這個鬼地方！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( Q+ N; n; R" J  \8 b/ @( ^　　“虎子？你怎麼來了？”又是石頭的聲音，我不禁一驚，虎子？
　　我仔細看了看那個黑團，確實是虎子，心裏不禁鬆了口氣，手往褲子上面擦了擦驚出來的冷汗。
: w8 U( s" L" F8 ~5 Z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　　“靠！嚇死我了，臭小子！”我笑著站起來向虎子走去，習慣的給了他一拳。
6 D1 n) G& E4 \7 P; b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　　不知道怎麼回事，虎子沒有反應。只是站在那裏，側對著我，我看著他頭發，又給了他一拳道：“我靠，怎麼了？怎麼不說話，你沒回家嗎？” 虎子還是沒有吭聲，站在那裏，側對著我。
　　有些不對勁，我感覺到了這一點，鬆弛下來的心又緊繃了起來，不由的往後退了一步。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' o8 R+ \- h# K6 y, [: e& Q$ L9 N　　一股涼意又從脊背升起，“虎子……”我不由的叫了虎子一聲，然後轉過頭來看看石頭，現在只有石頭會給我的恐懼帶來一絲消減。
* s. X4 ^& }/ I6 X8 |+ A- l5 o　　石頭專注的看著虎子，奇怪的表情，似乎一直沒有改變的保持著。
　　“你看我是虎子嗎？”虎子轉過頭來，面目猙獰的看著我。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　　頓時，我的腦子一片空白，血不住的往頭上竄，我又退了一步，狠狠的撞在墻上，發出一聲悶響。
) L* |, i6 B: l8 g* k% M! s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' j1 y' T8 d0 |* R, D6 c) q# F　　“你……”我這時沒有任何知覺，只喃喃的說了這句話。
" G! @' e2 C" c5 M+ R　　“是你！？”這時候石頭的話把我從空白喚回這黑暗的教室，我回頭看著石頭，他正狐疑的看著虎子，之後就是回憶……
3 V2 I. |$ Q4 a7 ~9 L8 r2 N" g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4 O! ~% F- B1 K# r　　“石頭……”我望向著石頭，就像落水的人抓住一跟救命稻草。
/ z8 h# ]/ [7 i# D+ U% z: w　　石頭瞪著雙眼看著他，懷疑，猜測……
: i9 H1 z3 G+ `! G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　　“我找了你很久了。”虎子說了這句話，但是聲音卻不是虎子的，他的聲音就像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太。蒼老，緩慢。
　　我疑惑的看著他和他。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3 \( ~8 u8 ^! F- L　　心裏的恐懼一點點的消磨，因為我看見虎子的笑。他不是虎子！但是……我能怎麼稱呼他呢？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　　“你？”石頭驚訝的問道，“為什麼？你不是他們嗎？”石頭的話讓我想起了他給我講的故事，難道……他……是那個他？
) [! C4 F: W9 q: n, o( s! D$ g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　　“嗬嗬，不！”虎子的笑很和藹，很陰森，我緊緊的貼在墻壁上，涼涼的直滲透到我的脊背。
2 i8 @7 B$ Y- O* x5 _/ t* C) k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1 U4 k6 z1 C; \( X　　“好象你已經發覺什麼了，對嗎？”虎子還是那種和藹陰森的微笑。
0 }0 p4 \! m' P1 P, Q; T　　“隱隱約約……”石頭疑惑的看著虎子的眼睛，在洞察他的眸，看著他閃閃發亮的瞳孔。
$ q8 k/ J' s! W7 Y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　　“我是你的妻子，生活了幾十年的夫妻”虎子柔柔的說，眼睛裏泛出一絲奇異的光……
/ B9 K' S7 t, t1 w, f* j　　“妻……子？”我心裏頭默默的念叨。
　　“你已經忘記了。”虎子幽幽的看著石頭，又看了看我。他的眼光很慈祥，很和藹。這不是虎子應該有的表情。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" x- a. p, J1 k7 r8 ]　　“鬼？鬼上身？”我看了看慈祥的虎子，又看了看石頭。
( c, S3 U7 H" s7 L/ ]  s$ J* k　　石頭一臉的平靜，就像一個包經滄桑老人。靜靜的看著虎子，在思考著什麼……
- q# p. X6 Y+ K0 U5 U) w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　　“什麼意思？”石頭從平靜出抬起頭，茫然的看著虎子。
9 S/ a1 I" ]) s5 @5 U' v8 V& m　“你忘記了……”虎子嘆了口氣，哀傷，愛憐。“這是理所當然的……因為，我們已經50多年沒見面了。”
6 b% O* z7 p8 y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　　“前世？他們在前世是夫妻？”我猜想著，後來發現我的答案是對的，虎子的話告訴了我。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# A6 U- z- I, x　　虎子接著道：“我們在前世是生活了20多年的夫妻，我們非常的恩愛……”
# G4 A+ S6 |) @/ m: S5 F0 y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/ q' I3 l5 U* O1 Z, S1 T/ E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! L: V) f: ^5 x/ ~! p: }/ b& h, C) n　　“你告訴我這些做什麼！我們再生活在一起？天！”石頭激動的打斷他的話，手按著桌子，我看到他在顫抖。
; C& z: R" ?) \- Y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/ @  n7 r8 m) O, x5 }　　我默不做聲的看著石頭，又看著虎子，他一臉的驚恐，輕咬著下唇，淚水在眼裏打著旋。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　　我雙手墊在背後靠著墻壁，涼涼的，我看著他們兩個，我想仔細的看這我從沒經歷過的事件。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; c; z# T. J9 u　　“你聽我說完好嗎？”虎子閃動著雙眸看著石頭。
　　石頭沒有說話，低著頭，雙手按著桌子發出支支的響聲。
　　“我與孩子走的那年，你也悲傷過度自殺了，你隨我們一起走了。”虎子接著說，看著低著頭的石頭。
% U$ b" p# M) ^$ k  L/ ^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/ i/ A1 N- x* d. R+ ]: v　　“我很恨你這樣，我希望你能快樂的生活在這個世上。可你還是跟我們一起走了……可事情已經無法挽回，我們在那裏相處的也很愉快。可是我心裏總是覺的虧欠你什麼。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2 ]- M& `5 j' D$ m　　終於有一天，就是在鬼節，我趁他們給我們放風的時候，我把你推進了投胎井。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　　你又重新做了人，我在那裏為你高興。可是……“虎子頓了頓接著說：”我看見，他們沒有放過你。我……我真的一個禍水！“虎子說到這，失聲痛苦起來。
: Z9 }7 i4 Y/ g5 z; ]7 {% O- K　　“當當當……”鐘表的響聲打破了石頭的沉默，10點了，我看了看表。
- f4 p9 w3 K( M4 R& f3 q　　“你……”石頭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5 l. w$ }" x$ N) [& Y　　其實這時候我和石頭一樣，看著哭泣的虎子我們束手無策。
7 c3 [9 e! I  Y; I* _+ w　　“你是因為……因為愛他才這麼做的，你不用這麼自責……”我看著虎子冒出了這句話。
　　“可是……他們！”虎子放下雙手，滿臉的淚痕，在夜色中發出隱隱的光。
' }( W0 Z' t3 R6 l0 z& M　　“沒什麼的，我來到這個世上本來就是一個錯誤。”石頭淡淡的說，“既然終究要死，我怎麼會在乎時間的長短呢？今天我就跟了你走吧。”石頭一臉的平靜和認真。
, P, q4 k' p- `　　“不！”我發瘋的吼道。“怎麼可以！”我意識到石頭想完結自己的生命的時候，我已經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，但我卻不知道怎麼勸說石頭不要這樣。我只有雙手抓住石頭的雙臂，轉過頭來看著虎子，等待虎子來打消石頭的念頭。
　　“是我讓你來到這個世上，也是我讓你陷入了痛苦。但是我不能再讓你這麼死去！你不能這樣。”虎子擦幹淚水，堅定的說。
8 s1 p9 |9 B3 i, I　　“那要我怎麼樣！我不想再在這裏忍受他們的折磨，你知道嗎？誰知道我的痛苦，每個夜晚，我是怎麼樣的受他們的驚嚇！更沒有人可以知道看著自己漸漸步入死亡的感受！”石頭激動的叫喊著，雙臂揮舞著，從我的雙手中掙脫出來。
　　“這些是我造成的，我會一人承擔他們的懲罰。”虎子說到這裏輕輕的轉過身去，然後扭頭看了石頭一眼，依依的說：“我……走了，你保重……”
5 w/ l3 a4 w/ D8 y- w* v* h+ y　　石頭沒有說話，只是看著她。
　　我站在石頭傍邊，靜靜的看著虎子，他轉過身子，一陣風襲過，虎子咚的癱倒在地上。
　　我跑過去扶起虎子，“醒醒，虎子。”我輕輕的用手打著他的臉。
; P: q4 f0 w  T　　虎子慢慢的睜開雙眼，看見了我，突然站起來，猛的拉起我的手叫嚷道：“鬼！龍，我遇見鬼了！我的天，我嚇壞了，我怎麼在這裏？石頭！你也在這？”
! S8 u5 {' @; Q9 J( o　　“小子，是我和石頭給你開的玩笑，別害怕了。”我強做笑顏照例給了虎子一拳，然後轉過對一旁的石頭說道：“這小子太膽小了，是吧。”
. ^3 y# M. d, s! u　　石頭沉默了一會，說道：“是啊，哈哈，你真是膽小，跟小姑娘似的。哈哈哈。”石頭走過來也給了虎子一拳……
' p: j: R9 p; p( a$ 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