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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一名醫生,事情開始在去年初。當時,我到外地出差,一天晚上應酬回來,剛到賓館,就接到了老婆的電話。她語氣憂慮的說自己生病了,我問什麼病,她不肯說,追問了半天,電話那頭她卻一聲不吭,最後悠悠的說:你回來就知道了。然後就掛了電話。我再打過去,手機關機,家裡座機無人接聽。8 _. `4 i( d& u8 _* W! 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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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感覺有些蹊蹺,給她父母打了個電話,開始沒說她生病的事,隨便聊了一下家常,最後問她最近回家過沒有,工作和身體怎麼樣,老人家說她最近沒回過家,但昨天上午才通過電話,一切都好。又寒暄了一會兒,我掛了電話。! W& a J" ^! Y( m: B+ R5 E
# V7 J; e1 }; }我躺在床上想了想,又起身給她妹妹打電話,手機接通後,我開門見山的問老婆出了什麼事。1 |, _/ t0 c/ z1 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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電話那頭,妹妹有些驚奇的反問我:你還不知道啊,她懷孕了。我愣了一下,問是什麼時候的事,她說昨天下午陪我老婆去醫院做的檢查。我告訴她,老婆給我打電話說自己病了,並沒有提懷孕的事。妹妹說那我去看看她,過一會兒給我電話。然而,當天晚上,我一直沒有等到電話,也沒有再聯繫上她們姐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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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上午9點左右,我正在開會,老婆的電話打過來,說自己懷孕了,但是不想要,準備做掉。因為會議馬上輪到我發言,我只說了一句:先等等,我們再商量一下,中午和你聯繫。就匆匆收了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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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午,我打她電話,關機。給她妹妹打電話,關機。給她父母家打電話,無人接聽。! v# i+ w4 e( J+ N8 Q, L+ W
: L+ h7 Z( H* u晚上,我再給她打電話,這次終於接通了。我還沒來得及責問她,電話那頭,她已經哭了起來,聲音不大,是那種壓抑著的啜泣,電話這頭,我也能感覺得到她撕心裂肺般的傷痛。她一直哭了差不多十分鐘左右,情緒才稍微平復。我問她怎麼了,她說:對不起,沒徵得你同意,就把孩子做掉了。我不忍心說什麼,也沒有提中午她關機的事,安慰她說我們還年輕,以後還會有的。$ u$ G: I) ^1 _- u1 k3 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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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婆是一家外企的中層,最近還有希望提拔,她說,不希望因為孩子的關係使自己失去這次陞遷機會,我表示理解。但是,令我有些疑慮的是:每次的夫妻生活,在她的堅持下,我都使用了避孕藥套,雖然說這也不能保證萬無一失(這也正是當時我沒有對她提出表示懷疑的原因),但是,在我內心深處,還是隱隱有些不安。- X8 ~$ P# W" w7 k* |( t, ^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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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飯的時候,我問她為什麼辭工,她說是因為老婆告訴她我們都要出國進修,家裡不需要人了。我沉默了一陣,說:是這樣的,本打算我回來以後再告訴你。她說早幾天晚幾天也沒什麼關係,家裡孩子上初中了,也需要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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經過一陣閒聊,還瞭解到以下信息:在我出差期間,老婆有3天晚上沒回家。一天晚上12點多,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送老婆到樓下,保姆看到了他的車,她說:是一輛黑色的車,路燈比較暗,看不清車牌,好像中間有幾個圈圈。第二天,老婆告訴她我們要出國,她就回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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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d6 R7 Z0 V0 ~& s8 o0 u2 I5 d& |在保姆家住了一晚。第二天清早,向她告辭後,我走在鄉間小路上,確定了幾件重要的事情:老婆說謊了;保姆因為看到了重要的事情才被辭退;那個男人,開一輛奧迪。我茫然若失的坐在長途汽車上,一瞬間,我甚至希望汽車駛出國道,墜崖而亡,讓我永遠沒有機會面對真相。9 v4 Y. I$ Q! |2 W. S; 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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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城後,到醫院坐了一會兒,逕直回家了。我洗了個澡,有種心力懼碎的感覺,一躺下,就沉沉睡去。第二天早上,老婆把我搖醒,告訴我她今天要出差,等幾天再回來,讓我去洗洗車,聽著她把汽車鑰匙放在茶几上的聲音,我徹底醒了過來。0 t7 m1 t; ]: ^* ]& f" z$ z/ q! t
+ C: s5 F* K" b; U汽車是老婆進單位時我送她的禮物,那時,我賣了摩托車,動用了幾乎全部的存款,就為了實現自己的承諾。拿到車時,她抱住我,感動得哭了,淚水浸透了我的衣襟……她的喜悅,通過淚水傳播到我的身上,化作幸福,讓我感覺自己置身於天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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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\9 V y3 j0 ?# h然而,幾年以後,她多次流露出這部車有失她的身份,希望盡快換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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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我,一直踩著自行車穿梭於上下班的人流中,數年如一日。也許,我也有失她的身份,該換掉了吧?我情不自禁的這樣想。3 |5 F( B+ W5 g1 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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洗車的時候,小工讓我收拾一下車裡的重要物品。我在清理後座的時候,發現在座墊的夾縫裡,纏繞著兩根頭髮,一根細長柔順,一根粗短茁硬。我小心的用報紙包裹起來。我在疑似有精斑的地方用小刀刮下一些表層,收藏好,放進口袋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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洗完車後,我回家在床上找了半天,找到一根老婆的頭髮,把它和另外兩根頭發放在一起。帶著這三根頭髮和疑似精斑,我迅速開車去了醫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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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過微量元素的測定,其中兩根是同一女人的頭髮,也就是老婆的;一根是男人的頭髮,我認為就是情夫的;再通過色素含量和毛髮橫斷面直徑的測定,確定了情夫的年齡在40到50之間;通過熱解離試驗,我再次確定了情夫的血型,A型。6 o) U9 e9 E3 _/ r! 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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遺憾的是:疑似精斑可能固化時間太長,分離不出來了。, A, \5 X4 |* s7 }& a$ C
8 p0 m# l8 R$ ^8 r( N確定了情夫的年齡,也讓我把老婆同事的嫌疑排除了。她們公司年輕人多,中國人沒有超過40歲的,40歲以上的都是老外。而老婆,對老外極其反感,剛進公司的時候,想起老外身上香水和狐臭混雜的味道,她回家還吃不下飯。- I" G3 ~9 i0 u% i3 L C8 [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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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於老婆出差,小姨妹知道我沒地方吃飯,所以和男友聚會的時候,常常叫上我。她的男朋友姓譚,是農行的一個軟件工程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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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天吃飯,聊到他們結婚的事情,不知不覺又說到生孩子的問題上去了。我突然想起一件事,於是問小姨妹:你姐姐做手術,去的我們醫院嗎?小姨妹說:不是,是臨城的一家醫院。1 e2 [: u+ `7 y4 B& G4 L0 v
7 N: }, R$ q/ Y2 N3 Q我心裡立刻充滿了狐疑:我工作的醫院,在本省的醫療條件最好,而且,醫護人員的家屬在這裡治療有許多方便,放棄這裡,去臨城做手術,一定是為了隱藏什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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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小姨妹陪老婆去我們醫院做手術,不需要隱藏行蹤啊?思慮良久,我開始懷疑:老婆做手術,情夫也去了,不去我們醫院,是怕碰到熟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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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這裡,我內心波濤洶湧,卻依然鎮靜的吃完飯。飯後小譚說去小便,我也跟了去。我先在後面的洗手池用水浸了浸臉,平復一下內心的激動。進到廁所的時候,我瞟了一眼,發現小譚小便不暢,冠狀溝處似有白色粘液。作為醫生,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回家的路上,我給臨城醫院的一個兄弟打電話,希望他幫忙調一下地下車庫的錄像,他說沒問題,讓我第二天去,也沒多問什麼。兄弟就是兄弟,關鍵時刻鼎力相助,卻不需要知道原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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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o2 R9 X( Z" b2 F# T/ ~- x第二天一大早,我給醫院打電話調班,就趨車直往臨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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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p+ ?5 `7 b0 R在朋友的幫助下,我調出了那天的錄像。果然,是一輛黑色的奧迪A6,車牌號是我們當地的go-vern-ment車牌。我恍然大悟:老婆因為工作關係,經常和go-vern-ment部門接觸。她的情夫,是一名官員。0 E1 p+ L& X0 l w
9 f- X+ R, R; t! B3 i. D) H拿到了車牌號碼,以後的事情就相對比較容易了。經過兩天時間的努力,我基本弄清楚了情夫的基本情況。某局局長,副廳級幹部,45歲;老婆40歲,某局財務,副處級幹部;兩人關係在人前還不錯。有一女兒,20歲,在本城讀大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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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有一點比較重要的情報,情夫這幾天也不在本城。我想他們是在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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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G4 G ~* c+ R" F/ R晚上,老婆打電話給我,說明天回來。我思量著,怎麼和老婆好好談一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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憑心而論,老婆雖然出軌,但是如果能及時回頭,我並不想挑破。7 y9 o/ ?- w* u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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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夫有家庭,為了位置,也不可能和她結婚。3 Z! z ~( O5 }8 ~% T8 P
A: Q; X* r; s3 y. H% m& q他們年齡相差十幾歲,基本不是同一個時代的人。當官本思維、拜金主義和戀父情結的夢幻被長期地下情的憤懣和陰暗擊得粉碎時,我不知道他們除了偷情的快感外,是否真的能夠找到長年維繫這種關係的紐帶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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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z/ t! L! }9 [) M# {* K當然,年齡的差距到底是優勢還是劣勢,我也不敢一言以蔽之。或許女人的心理,在她的一生中,始終需要借助父親的影子,才會感到安全吧過了大概三個月,那天下著大雨,老婆到醫院接我回家,一路無語。快到家時,她打破了沉默,說:我想要個孩子了。9 M$ v* }+ K- L! x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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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說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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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過晚飯後,我們瘋狂做愛.她很忘情,動作激烈,控制著主動權,我配合著她,在她那久違的迷離的眼神之中,我彷彿又找到了酣暢淋漓的感覺。/ W% u3 ^1 o6 x U( B+ }; H- Q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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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0天以後,她告訴我,自己懷上了。! s$ f. `$ A0 D2 N# D. K
/ \4 u q$ K0 x5 Q2 u& {6 \6 U我黯然不語。- ~, C- q, A7 f# W& O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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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遺憾的是,老婆這次只是普通的妊娠反應,可能伴隨著產期憂鬱症,導致反應比較強烈。老婆自然會有產期憂鬱症,因為孩子的兩個父親都只能永遠縮在龜殼裡。我心裡冷笑著,伴隨著一陣絞痛。+ t$ A/ F) \; p! ^( E) h9 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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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一早,小姨妹闖進我辦公室,當著病人的面數落我。我讓護士把她攆走,她不走。我告訴她,這是醫院,是看病的地方,找我可以,要花錢掛號的。她扭頭就走,掛了我10個號,把我罵了一上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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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v0 d9 |2 Q9 g* T, ^下班時,我把資料放在費舊的特快專遞信封裡。到小姨妹家時,她穿著警.服,還戴了帽子。我說把警.服脫掉,如果還一本正經的樣子,我就什麼話都不說。% m* S# R$ D: j- [, H; p
8 S6 c# w# M* c% f我告訴她沒吃飯,讓她煮碗麵條。她說好,換了便裝,下樓去買滷菜。煮了面,我又說要喝酒。找了半天,她拿出瓶伊利大曲,然後絞著胳膊,站在一旁,冷冷的看我又吃又喝。( f* \+ P* C3 A* e4 [; n. 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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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說你不要用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我,你以為自己是誰啊,你姐姐委屈了,你要幫她出頭?她有我委屈嗎?我哪天懷個野種給你試試,讓你免費當媽,看你的同情心還氾濫不氾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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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V ]) r. K I, }( H她蹦過來想抽我,被我一把推開。我把信封摔到她身上,冷笑說:好好看看吧,這是你家小譚的檢驗報告,淋病,知道是什麼嗎?給你解釋一下,性病的一種,全稱叫做淋菌性尿道炎,主要傳播途徑是性life,別告訴我是你傳染他的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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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完,我抓起酒瓶,猛灌了幾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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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t9 L5 J% M+ z. H' O( D我清楚的知道,對她的打擊是沉痛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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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姨妹談過兩次戀愛,初戀男友是她的至愛,因為尋花問柳被她發現,才忍痛割愛。分手時,她傷心得死去活來,絕食了兩天,一年內拒絕了任何男人的追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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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p3 J+ T; a$ H2 ?小譚個子不高,人也不帥,外形條件和她前任男友相去甚遠。她和小譚交往,主要是看重他的踏實和質樸,以為可以托付終身。我猜,她連做夢都沒想到過,她心目中這個只會寫程序的技術白癡,也會有放浪形骸的時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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視線之中,小姨妹緊咬著嘴唇,拿著報告的手微微顫抖,眼裡噙滿了淚。過了一會兒,她蹲下身子,用手摀住臉小聲的哭泣起來。) g1 m" H$ |, A/ n6 P) }# s8 I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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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走過去扶起她,說,你知道我的感受了嗎,愛人出軌的滋味不好受吧?聽我這樣說,她一頭撲入我懷裡,放聲大哭起來,受了她的感染,我的眼睛也模糊了。4 D2 E R% d. M' C2 q3 m% |8 k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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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是堅韌的盔甲,下面的身軀越是柔軟,就像烏龜的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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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用了一分鐘,小姨妹就讓酒瓶見底了。然後她翻箱倒櫃的找酒,沒找到,就衝出門去,在樓下的小賣鋪要了瓶琅玡台,坐在花園旁邊的台階上繼續喝。我一路跟著她,陪著她,看著她分不清自己的鼻涕和眼淚。' D2 k# Z6 H5 C7 p
$ O& l7 J8 m. x' M我背她上樓的時候,她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。然而,當我把她放在床上,打算悄然離去的時候,她卻輕輕拉著我的手,清楚的說了一聲:姐夫,不要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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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W$ S8 q {3 x. V我笑了,有點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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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早上離開小姨妹時,我的手機上多了一張照片,內容參照艷照門中最精彩的雙人畫面。" S9 ?& q( b1 S! G/ M9 f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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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老婆躺在情夫跨下G潮不斷的時候,她可曾想到,小姨妹曾經騎在我身上扭動腰身?當老婆依偎情夫懷中憐憫我的時候,她可曾想到,有朝一日也會被我嘲笑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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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M' L" E2 |. X踩著自行車一路飛奔,轉眼就到了醫院,踏著輕快的步伐上樓梯,打開辦公室的門,點燃一支煙,我的心情好了很多。8 c8 j, U7 o ?' @- I
: p- i( r. y$ _+ P# J在我的心中,綠帽的顏色淺了不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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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n9 w/ z) R: n3 n% H. D老婆的肚子漸漸大了,對我的刺激也越來越強烈。還好,家裡有她媽和保姆,否則,我還要幫情夫盡父親的責任,照顧好沒出世的孩子。在家的時候,只有吃飯的時候聚在一起,平常我都躲在書房裡,看書,玩電腦。我借口怕壓到孩子,也睡在書房,能夠不和老婆照面,就盡量不出現。夫妻彼此的交流也減少到局限於幾句話的程度:「開門」、「吃飯了」、「早點睡」、「再見」,僅此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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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期間,小姨妹來過一次,她和小譚分手了。告訴我們的時候,她瞟了我一眼,我假裝沒看見,低頭扒飯。吃完飯,我回到書房,貼著書房的門聽她們在客廳的談話。言語中,聽得出來,她很關心我的情況,想方設法打聽和我有關的消息。至於和小譚分手的原因,她只淡淡的說了句性格不合,再也不願多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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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的時候,她敲了敲書房的門,站在門外大聲說:姐夫,我走了,對我姐好點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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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w# J, S/ x8 G* M( @- U% Z我打開門,她已經出下樓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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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趙姓醫生說某大學大三的學生,後天要來體檢,他那天要給兒子開家長會,請我代班。我想休息一下,借口後天要陪老婆做定期檢查,加上專業不熟擔心出事故,就推掉了。趙醫生也沒多說什麼。其實專業不熟彼此都知道是托詞,體檢的活是個人差不多都能幹。 J4 e1 T( `8 l$ B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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臨別的時候,我握著老趙的手說不好意思了,幫不上忙,他說沒關係,大家散去。$ G6 W: d, V* N7 u- @/ 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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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家的路上,我突然想起,情夫的女兒不正是某大學的大三學生嗎?我思慮良久,搖了搖頭,緩緩向家走去。$ o5 G' b: M/ A& o5 ?4 S
' O( r4 R4 S6 u# [8 T) n. X+ G X第二天晚上,老婆站起來乘飯的時候,她凸起的肚子碰到了我的胳膊,我一下噁心得再也吃不下去。匆匆逃回了書房。! W. \* r7 r. g/ `9 Z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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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趴在書桌上,羞恥和憤怒,就像分別是阿里和泰森的兩對鐵拳,輪番將我打得粉身碎骨。- `/ A/ N/ g- m& T9 Z/ I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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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給老趙打了個電話,告訴他明天有空,可以替他代班。他很高興,說正愁找不到人,我解了他的燃眉之急,謝謝。我說不用謝,應該我謝謝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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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晚,我一夜未眠,終於,我要開始接觸情夫了。0 r- W7 ]! u+ _2 w! O3 d
$ u& @& P% m: _' U0 ~' k( I復仇,才剛剛開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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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Q# l Z% J4 x0 K第一次看到情夫的女兒時,她正在測視力。看著她清轍的眼睛,純潔得像一塵不染的礦泉水,我心中激盪了一下,頭有些暈厥。這種感覺,是當年我第一眼看到我老婆時,曾經有過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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輪到我檢查的項目時,我故意說她的身體有些的異常,嚇得她不輕,我又安慰她說,只是些小問題,調養一下就會好的。並把我的手機號碼留給了她,告訴她有什麼事可以找我,當然,藉著關心的名義,我也留了她的電話和宿舍地址。 M5 z$ }* |# m2 Z1 [
' o6 f9 G0 ^9 N9 q6 |+ ?她血液檢測的結果,我當天就拿到了,有些貧血。/ v( X# D6 c( y+ T2 S4 f0 B
$ ^. @0 s+ U1 @, W- j其它,沒有什麼問題。% g. }4 w O M- c. {5 E3 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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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血液的指標,當天我就打電話告訴了她,聽到貧血後,她有些淡淡的憂傷,但是對我非常感激,因為她的同學在好幾天後拿到結果。 \6 \3 K( T5 P* p
8 t( g/ f" M; _2 ^用關心和建議的借口,我保持了每兩天和她通一次電話的速度。慢慢的,我們就熟絡起來。* r: f& k5 o3 \5 `+ g" w* l7 V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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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月後的某個週末,在沒有通知她的情況下,我買了一束花和一些補血的營養品到學校看她。她很高興,和我一起吃了晚飯。言詞中,我漫不經心的讚美著她,假裝意外的尋找到了共同的話題,驚奇的發現了一樣的愛好。她笑得天真爛漫,說好久沒有這麼開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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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S6 l/ K1 g4 J) ^* r臨走的時候,她告訴我可以叫她YY。我問:是不是最親近的人才這樣叫?她低著頭說:是的。( A9 r6 b% ?) _/ _8 {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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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說你可以叫我大叔,現在最親近的人也這樣叫。她笑著打了我一下,說,你不老,我叫你哥哥。+ F- _- v7 `$ ^( n
& P k' w' p7 U" E" L0 h7 c這段時間,我仔細研究過她的體檢報告。報告上,血型是有的,根據生日,我推算出了星座。再綜合星座和血型,總結了一下這類女孩的基本性格特徵。雖然通過星座和血型判斷人的性格,多少有點虛無縹緲,但是我不想打無準備的仗,而且,我必須成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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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U' S# u: U+ F我開始堅持每天給她發短信,首先,我要成為她生活中的一個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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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r/ B5 x4 K" Y- }第一天& U0 z% T! J; V6 ]
# `9 l! |2 p" ]* j『YY,我這邊下雨了,你那邊下了嗎?注意加衣服。』% m, S o" m0 I, [* K+ f$ e2 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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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沒下。』她回信。+ Q" \# ~3 r; J6 V
( M! q1 {8 T7 Z- x第二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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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q( l' E$ O; R『YY,吃過飯了嗎?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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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^; q ]( n6 o" f# r『還沒。』她回信; A6 W/ {4 O. Y" |3 F1 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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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注意營養,不要只吃蔬菜。』9 O- b$ W# j% u, ^6 H; j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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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知道了,謝謝。』她回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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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天# f- ]" c( d+ m3 Y+ b' F( ~0 D
) t8 @( o/ X6 }) H2 E8 {7 N『YY,今天我買了條紅色的短褲。』& O( h' U) l2 @8 q; p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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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哦,好看嗎』她回信5 C m$ _, N, f6 M; D, P8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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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不好看,很漂亮』8 S0 @6 |- g/ j3 C 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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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呵呵』她回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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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f' C, a! I! p, Q7 y! R8 _『YY,其實我買了兩條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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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哦』她回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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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m; o3 l3 b8 j『有一條是內褲,呵呵』- }5 `- m# U% g- P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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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討厭』她回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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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_: t1 ^9 i8 v4 D& D第四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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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YY,今天和病人吵架了,都怪你。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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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p3 A! M% F! p4 x『關我什麼事?』她回信& q& T( d7 U; v, 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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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上午開藥方的時候正在胡思亂想,把藥方配錯,下午別人找上門來了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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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H1 o& k* D' l8 L- [2 a『小心點,可是和我有關係嗎?』她回信9 [' z+ e) d# ]1 h9 A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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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YY,我不敢說。』+ d# r) N5 j( Z" u: e" q# J
" i3 ^9 Y3 Y8 N+ R0 Y, B『沒關係,說吧。』她回信' J* F: ]8 |! ^, m' Q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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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YY,當時我正想著你,在藥方上畫了一條大腿。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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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……笑死我了,真的假的?』她回信。# V. u) z3 t, P4 P! 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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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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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YY,晚上我想來看看你。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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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. }3 q2 W" Q' Y7 Z2 K$ v3 U4 q『今天我要回家。』她回信+ b! k( \) K3 X) Z
7 Y( ?1 @* o {/ {" Y% U0 T' l9 P『就看一眼。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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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我放學就走了。』她回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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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我送你回家。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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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M$ H @1 S- N1 s0 _) J『媽媽來接我,她看到不好。』她回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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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那……好吧,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。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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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X/ M; j) n6 C/ n2 Z『什麼事?』她回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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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睡覺前仔細想我一遍。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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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不』她回信; g; F1 K! g3 r! ~4 j4 g5 F; i% V8 Z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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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了一會兒,她又發了一條& l5 m7 |& C: x9 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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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睡覺前隻馬馬虎虎的想你一遍。』% F5 S2 e+ @0 X; a" ] V& J3 Q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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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微笑著合上了手機。曾經接受過心理學系統教育的我,通過若無其事般的層層推進,一隻腳已然踏進了她的心靈我給老婆說,最近夜班多,來回不方便,想在醫院附近租間房子。7 p i, q" o; Q. D, N
7 x. B3 t" m) t她說好。自從有了孩子,她就一心一意撲在肚子上。我想,即使有一天我變成了只蟑螂,她也不會覺得奇怪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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週一下班後,我到學校去找YY.8 o8 Y/ m3 O1 d% Q5 k; B+ W. f6 H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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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沒在宿舍。我給她發了一個短信,問她在哪裡。她回信說和同學在外面看電影。我沒說自己在學校,只讓她注意安全。3 p9 ^+ h2 U" R( T6 j9 c2 b
) P; Q c8 X4 i& j8 ?7 ^一直等到快十一點鐘,看見她和另外兩個女生朝宿舍走來。我迎上去招呼她,她很吃驚,問:你怎麼在,我說:順便路過想來看看你,不過,給你發短信的時候就到了。說完,我祝她晚安,轉身走了。她的兩個同學在後面笑。: t) y9 G6 M9 k1 m
( U% J& g9 }& o2 x" B1 a在路上的時候,收到她的短信:謝謝你來看我。9 c0 Z1 F6 f) n0 |& ~7 _* Z
8 i" A. J! k& j9 U我回短信:明天我還會順便路過你學校,在嗎? Y9 `* i2 U# Y, _8 W# N+ s0 U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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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回短信:一直都在。* E! P9 [ j) b4 `1 H1 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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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出門的時候,我給老婆說要出幾天差。就在臨城,路途短,開車去。她說:好,注意安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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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\8 B! b7 b3 x7 X1 m: |我又到醫院附近的房地產中介找了個房子,忙活了半天,中午才到辦公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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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x! C+ @# w4 j* P F抽了一支煙,整理了一下思路,我給友好醫院的一個兄弟打電話,請他幫我留個床位。他說:行,現在床位不緊,你不打電話也有的。又問:是不是你們醫院住不下了?我叫他別管,把床位留上就行了,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也不要吱聲。他笑了笑,說:隨你大小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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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Z3 o: D5 A( u3 p0 e4 r吃過午飯,我給YY打電話,約好六點半在學校旁邊的濃情咖啡廳見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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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不見不散』,我說。6 B' I+ k2 p' M' B. y
% p, t1 ]/ L6 Z& e# a- _『不見不散』,她也說,我彷彿看見她咬著嘴唇的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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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點鐘左右,我給YY發短信,騙她說臨時有個重病號,要做手術,但我一定會在六點半以前趕到咖啡廳。( `# Z; E1 {. [9 h) I
% h* b! e% k% R過了半天,她才回短信:工作要緊,改天再見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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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回短信:我一定會到的,如果第一次約你,我就不遵守承諾,請你一輩子都不要理睬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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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回短信:好,我會等你。我回短信:六點半。她回短信:恩,六點半,不見不散。我發完短信,關上了手機我向醫院請了假,開著車在城裡四處轉悠。我先在理髮廳修剪了一下頭髮,再到盜版市場去看了會兒帶色的光碟,最後在一家小麵館裡填飽了肚子。; z# I! p+ q) e
0 i' c, a) E' s; {! e好不容易挨到六點一刻,我打開手機,給YY打電話,告訴她剛做完手術,正在來的路上,車很多,但我一定會在六點半以前趕到。她說她已經到了,要我開車注意安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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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S* c, i4 l3 F0 ^9 y2 O我把車停在友好醫院的附近,靜靜的坐在車上,抽著煙,冷漠的聽著手機響了五次,都是YY的來電,我沒有接聽。快到七點鐘的時候,我扭轉方向盤,狠狠的向路旁的石墩撞去。& p/ \! q, p8 u' F
) A. Y$ ~: b3 Y8 q' X我血流滿面躺在擔架上,被人送進醫院時,給YY發了個短信,說:我出事了,來**醫院。, ^5 e% \- p8 E6 S0 u1 k& 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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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躺在病床上,腦袋上纏著繃帶,半個小時後,看著YY失魂落魄的跑了進來,進門之前,視線中的她,差點跌倒在狹窄的走廊裡。她坐在床邊,不知所措的拉著我的手,想要撫慰我,卻讓我清楚的感受到了她的顫抖。' d5 X: @- w2 p5 h2 \7 i9 j. K" c/ f4 Q
& P9 Z/ C T" q『你不用這樣趕的……』過了老半天,她才忍住眼淚說了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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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男人,』我溫柔的看著她,輕輕的說,『一定要遵守承諾。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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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了這句話,她再也忍不住,『哇』的一聲大哭起來,撲入我懷中。+ w7 b0 @. A; F
9 a; X, [$ t9 z+ g5 j我撫摸著她的頭髮,我也想哭--但卻是喜悅的眼淚。當情夫把孩子送進我老婆肚子裡,揮舞著綠旗羞辱我時,我也做到了,讓他的另一個孩子依偎在我懷裡流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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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我的靈魂深處,目標像燈塔一樣清晰:既然我的老婆能死心塌地的為他犧牲一切,我也要讓他的女兒心甘情願的為我奉獻純潔。8 H6 L1 D! h5 V X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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YY請假在醫院陪了我兩天。6 E5 d/ a% r+ w/ 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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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天" u E A8 T' x* i. z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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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躺在床上,說頭有點痛,她急得要去叫醫生。我拉著她的手,說我就是醫生,你幫我按摩一下頭部就行了。她小心翼翼的,生怕弄痛我。我不停的說:輕點、再輕點……直到最後由按摩變成了撫摸,我才罷休。我愜意的閉上眼睛,開始專注的享受她柔軟的雙手接觸到我的身體的快感。) X7 q. w1 d; v) }0 ]& p4 M4 l
+ d( C# q# u# b2 {過了一會兒,我又叫胳膊痛、背痛、腿痛、屁股痛……她聽話的認真撫摸了全身。我也認真的欣賞了她在撫摸我大腿時的羞澀。# _) h: E* X3 N! Z/ p
- i0 Y" U) j. P晚上,輸液,她沒有走,要了張加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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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) z) H3 G( G2 I6 s8 ?; h* o* t- o
5 @5 Y9 Z T. B0 F# m0 q. x* M凌晨兩點多,我大叫一聲。她醒來,慌亂中奔到我床前,驚恐的問:怎麼了。我說:心痛,快死了。她嚇得哭了起來。我拉著她的手放在胸口,笑著說:想得你心痛,快想死你了。& j; [3 L" ]% C( ?; 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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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又喜又氣,半天說不出話來,只用手推打我。我一把將她拉到懷中,吻了下去。她下意識的抗拒了一下,就沒再動彈,緊緊的閉著眼睛。我如癡如醉的吮吸著那雙顫抖著的、稚嫩的嘴唇,就像螞蟻見了蜂蜜一樣陶醉,頭,又有些暈厥。& _2 u; C) r$ D0 b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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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瞬間,我彷彿又回到了初戀時和老婆相依相偎的日子,世上最美麗的太陽再次從我心底冉冉升起,照亮了靈魂中的每一個角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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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_* N8 g$ U, n$ X& p這兩天,除了親吻,我什麼都沒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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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要一步一步來。! h) u( \! ~/ M1 q/ [: y9 C
( I0 W m( A! e和YY的事情進行得很順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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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l0 K$ j( M2 N# h, X一有空,我就到學校找她。我們一起吃飯、看電影、壓馬路、說情話和數天上的星星。看得出來,和我在一起,她很開心。, s# D, z4 a( G7 {8 Q: _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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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幕降臨的時候,我們常常會坐在小樹林旁邊的情侶椅上。我喜歡把頭埋在她身體裡,然後深深的呼吸,我想把那處子的芬芳,吸進肺,循環到血液,擴散至細胞,然後停留在記憶中永不消褪。2 {5 g! L. F& j" \
- d1 H8 o l5 u) j每次我親吻著撫摸她的時候,她羞澀、恍惚、渴望的眼神都會使我迷醉。' E q! K( k6 w5 W$ w S' X$ H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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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總會情不自禁的貪婪的吞食著她那甘露般清甜的唾液,或許,我希望它能澆滅我燃燒的仇恨;我總會不由自主的忘情的攪拌著她那棉花糖般香嫩的舌頭,或許,這可以暫時讓我破碎的心靈被麻醉;我的雙手,總會堅定的、孜孜不倦的探索著她那顫抖著的、滾燙的身體……或許,只是或許,我潛意識中希望自己的老婆出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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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b f3 T2 J k7 r& O! Z這段時間,我住在出租屋裡,很少回家,基本上也不給家裡打電話。老婆倒是偶爾來個電話,叮囑我回家換洗衣服,少抽煙,不要熬夜什麼的。我總是懶懶的應付著她,平淡得像一頁紙。我在想:是距離產生了美?還是她想回心轉意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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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,我對這個問題的答案已經提不起興趣。自從認識了YY,我對老婆的感情以跳樓的速度在減退,如果說從前的仇恨中還摻雜著嫉妒和眷戀,而如今,所有的報復,目的單純而清晰:為破碎的自尊找回尊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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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8號,YY的生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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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7號,我要求YY給我一個完整的生日,她問:什麼意思。我說:你一天的時間都歸我安排。她假裝考慮了一下,笑著說:好。0 c2 W- S- N& y3 e9 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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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8號凌晨一點多,我給她打電話,說在宿舍下面,讓她帶著身份證下來。她睡眼惺忪的下樓,問什麼事。我告訴她生日時間已經到了。我把她塞進汽車,直奔機場。直到登上凌晨三點一刻去烏魯木齊的航班時,她似乎才清醒過來。! o; e, ]9 O0 Z; \/ h: F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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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達烏魯木齊後,我們轉乘8點的航班去伊寧,9點到達伊寧後,又坐了三個小時的汽車。十二點半,當她看到美麗的那拉堤大草原時,激動的抱住了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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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R' c* B9 B$ i( }3 a: ~我們從草原的左側騎上馬,二十多分鐘後,進入草原*,看到了那拉堤草原最大的蒙古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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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拉著她進入蒙古包,剛踏上紅地毯,蒙古包裡聲樂齊鳴,十來個哈薩克少男少女一擁而上,向公主一樣簇擁著她,圍繞在她周圍載歌載舞。5 ?, U" E# d4 ]1 b6 n6 c; T' c9 R9 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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YY驚呆了,茫然失措的望著我。我牽著她的手,穿過人叢,走到碩大的餐桌旁,席地坐下,拿出一塊潤綠的和田玉,戴在她脖子上,說:YY,為了這一天,我已經準備一個月了,祝你生日快樂。' ]8 O5 z' F# I2 d: E6 R) [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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YY眼裡含著淚,緊緊的摟住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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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天,在哈薩克人特有的熱情感召下,我們隨著他們又唱又跳,一碗碗的喝著略帶著酸味的馬奶酒,邊唱邊喝,邊跳邊喝,最後,一起醉倒在氈房裡。: l$ N6 h- ~, y$ M% P
0 d0 T* t% ]0 {; v0 w& s晚上,我們住在蒙古包裡。外面,皎潔的月光灑落在美麗的大草原上,裡面,YY安靜的躺在我懷裡。我剝開她的衣服,露出了那比月光還迷人的軀體。看見她緊閉的大腿在我手掌中瑟瑟發抖,我依然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。進入,她本能的激烈反應,也體驗到了她原本不想有的抗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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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鮮紅的血液灑落在雪白的床單上時,形成了一朵小小的玫瑰花瓣,呈現出一種驚心動魄的艷麗。我把床單收起來,放進行禮箱裡。- ]) T& u' o7 N7 k: W/ Y3 I
3 V- `- _4 h8 q5 [% |4 `整晚,她像小貓一樣死死的抓住我,倦縮在我懷中,眼眶中全是淚。5 ?4 C, ~* k# [7 G! P2 W
: R$ s! y& e3 x6 h那天,我睡得好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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終於,第三隻腳踏入了她的身體,這必將成為她最永久的回憶。( s, Y0 V2 \) U# r) z$ ~9 b* h' z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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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程途中,經過伊寧河大橋。在落日的餘暉下,橋上有人拉起了手風琴,在歡快的樂曲的指引下,我們看見了一對維吾兒族新人,正走在大橋上。現場聚集了大量參加婚禮的新朋好友和圍觀的人群,說著我們聽不懂的話,在為他們喝彩和祝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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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`1 y& m; r* o+ s9 IYY緊緊的拉著我,嚮往的望著車窗外的熱鬧場面,快樂彷彿也傳染了她。她把頭靠在我胸膛上,充滿憧憬的說:哥哥,我們結婚,也來走一下伊寧河大橋,好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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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撫摸著她的頭髮,輕聲說: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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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幸福的閉上眼睛,只一會兒,就睡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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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4 }3 Y' J) h; L從新疆往回飛,比去的時候少用了半個小時。. |$ V S! U& s0 {8 v" _5 Y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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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到兩點鐘,我們就降落到了本城的機場。拿了行禮,我牽著YY的手,往出口走去。無意中,我在接機的人流中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,嚇得我毛骨悚然。" n+ I$ p d* n- b: n
& w' o& k) B+ g6 R, L我讓YY先出去等我,自己趕緊返身往回走,計劃到廁所裡去躲一陣。還沒來得及跨出第一步,一個洪亮的聲音已經大聲叫了起來:姐夫,我來接你啦!隨即,小宋高大的身影竄了過來,搶劫似的奪過了我手中的行禮,挽著我的胳膊,朝門外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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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A; z: E+ _# O2 wYY滿臉詫異看了看小宋,然後轉過頭,滿懷期盼的望著我。我知道,她是想聽到我說:對不起,你認錯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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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i% ~8 G$ r f8 o5 \* b6 M0 o3 `可是,我只能低著頭,畏縮的迴避著她那雙滿懷渴望的眼睛。當我面如土色的往外走時,心如刀絞,疼痛得幾乎站立不起,我不敢往後看,害怕一回頭,就會看到她突然昏厥過去小宋沒開車來,這讓我更加懷疑他來接我的用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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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r0 B8 Z7 d8 ]6 v( L在停車場取了車(我的車停在機場),小宋坐在前排,YY幾乎是癱軟在後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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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上,小宋絮絮叨叨的一個人說著話,他很聰明,始終把話題的焦點集中在我、我老婆和老婆的肚子上。我知道,他用自言自語的辦法,正在給YY介紹著我的基本情況。他的話,像一把把凌遲YY的彎刀,一顆顆射穿我的子彈。我知道,我的卑劣,正在被卑劣的人用卑劣的手法把YY撕碎。6 V8 u4 |+ u: S& F, K+ F8 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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YY開始還咬牙忍著,慢慢的,小聲啜泣起來。汽車後視鏡中的她,雙手掩著臉,渾身顫抖,眼淚從指縫中汩汩的漫出來……她想抑止住情緒,卻讓悲痛最深邃。& u R2 S" H3 C2 A# _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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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鐵青著臉,恨不得將小宋一腳踹出車外。我一句話也不說,用盡全力踩著油門,汽車幾乎在路面上飄了起來--我需要盡快離開這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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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YY送到學校時,她軟軟的,差點走不動路。我想去攙扶她,卻被她厭惡的推開。隨著她一步步在我視線中慢慢的模糊,一種即將會永遠失去她的憂慮在我內心中漸漸的強烈。我的眼眶,濕潤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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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把車開出校門,問小宋為什麼。小宋說為了報復。我沉默了一會,又問他怎麼知道我的行蹤,他冷笑著說自己是police,自然會有手段。; Q3 _: I" ~+ N, 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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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讓他滾下車,他頭也不回的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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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?. T4 r8 B5 {! T我一動不動的坐在車上,遙望著圍牆內的女生宿舍樓,一支接一支的抽著煙,從下午,到晚上,一直到黎明的到來第二天一早,我到宿舍去找她。不在,室友說是一夜未歸。我滿校園的找她,最後,發現她呆呆的坐在小樹林旁的情侶椅上。我過去抱住她,她一動不動,只是眼淚刷刷的掉。& R$ o7 X, y' S4 u. _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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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怕她做傻事,一直陪著她。中午,買了盒飯餵她,她把頭離得遠遠的。我把飯硬塞進她嘴裡,她低頭吐掉。勉強餵了她幾口礦泉水,眼淚又下來了,出水口比進水口的流掉大許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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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的時候,她精疲力竭,躺在我懷裡睡著了。睡夢中偶爾露出一絲笑容,我想,或許她是夢到了從前的快樂時光吧,想到這裡,我不禁有些心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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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的時候,她醒了過來,又哭。我哄她,她露出厭煩的表情,用手推打我,不要呵呵近她,不要聽我說話。由於醫院上午有事,必須要走,我告訴她要走了,晚上再來看她。* C& V4 W% D# @3 k: t! 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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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置可否,可是,當我的手從她肩膀上挪開時,明顯感覺她顫抖了起來,眷戀之情溢於言表,又是刷刷的眼淚在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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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,我再到學校時,同學說YY回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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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手機,關機。我給她發了無數個短信,沒有收到任何回音。9 k( Q: A; D4 {) |) n% G
' _& K; K" k c7 A$ B4 L1 h我往回走的時候,小譚的電話打了進來,說看到我的車了,要我停一下,說幾句話。我把車靠在路邊,剛熄火,小譚就趕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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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w9 c! Y2 [7 D a+ N v# p% c寒暄了幾句,小譚旁敲側擊的追問小姨妹的近況,流露出希望我幫忙約一下的意思。對小宋的厭惡,令我不得不把他的情敵當作戰友,即便那只是我過去和現在用來報復的工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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v" u5 t9 l H1 I9 B天無絕人之路,小譚的出現,點燃了我將小宋驅逐出生活中的希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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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K$ U* H, B0 n4 l0 Q3 h我明白他對小姨妹不死的情懷,長歎了一口氣,說:你要見她,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幫上忙。最近,有一個姓宋的police死纏著她。小譚咬牙切齒的說知道這個人一直在追求小姨妹,從前他們約會的時候,她經常接到這個police的電話,他們還因為小宋的存在吵過架。' x( u/ P, Q1 I. L$ f M& r4 ]( @
' W- D6 G6 p- X5 W4 @- [我說:你還不知道,你們分手的事,也是這個姓宋的police一手策劃的。) P7 U1 Y" w1 W: J& 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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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譚激動的扯住我,迫切的追問怎麼回事。我搖搖頭,假裝有難言之隱,欲言又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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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急了,突然跪在地上,說:姐夫,你放心,我明白你的處境。你告訴我事情的原委,我絕不會出賣你,洩露一個字,我譚**,死無葬身之地。, N* @ e8 ~) l# b4 p- A& T
0 p) h+ i i! p6 d2 G( K4 l我連忙攙起他,說:這件事情事關重大,有關我妹妹的名節,本來不應該告訴你。但是一來,我為你感到不值。二來,既然你已經這樣說了,我再隱滿就顯得太不仗義。但是,今天我說的話,我只當是在對著空氣胡言亂語,你在旁邊偷聽到了。以後就算你對別人說起,我也絕不會認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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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Q# H1 D, T# @9 |& u小譚又賭咒發誓,說就算死了,也絕不會對人提半個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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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F9 A$ a/ h8 V我轉過身,背對他,像自言自語一樣,對著天空說:我有一個妹妹,一直喜歡一個姓譚的小伙子,他們相親相愛,結婚的日子也訂好了。可是,妹妹的同事,一個姓宋的police,長年糾纏著她。這個police聽到他們要結婚的消息,就利用出差的機會,姦污了她,並拍下了照片,威脅妹妹說如果不跟他好,就傳播出去。妹妹為了身譽,迫於無奈,只好忍痛割愛,找借口和譚姓小伙子分了手,跟了這個police。% a) A8 p9 w$ x- }8 ?- @" @/ n
+ \' G# g/ |) P& h- r# m) z說完後,我轉過身,看見滿腔的憤怒,已經讓小譚的五官扭曲了。他惡狠狠的把拳頭砸在汽車上,差點讓汽車變了形。他說:怪不得要分手時,她態度堅決,卻什麼理由也不肯說。說完,他扭頭就走。7 ^+ v0 A! b& T5 d& z* v# H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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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正打算抽支煙慶祝一下時,他又奔了回來,站在我面前大聲說:姐夫,我決不會放過這個禽獸的,我發誓。" ` M! @- O. E* I* F/ f @
) } o$ N% c: m% s/ ^& ?. B: ~ q& V$ V我拍了拍他的肩頭,什麼話也沒說,轉身鑽進汽車。我一邊踩著油門慢慢向前行駛,一邊冷冷的看著他狂怒的身軀在後視鏡中漸漸遠去一個多月以來,我堅持每天給YY發短信,雖然沒有收到一個字的回復,但是偶爾翻翻已發信息,回顧自己留下的心路歷程,在惘然若失的挫敗感中,也有一種淡淡的滿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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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也每天給YY打電話,毫無例外,傳來的都是移動冰冷的女聲:用戶已關機,請稍候再撥。我狠狠的罵了一句--我想,這個聲音所屬的女人,一定被無數的陌生男人在心裡糟蹋過。; M( O% ^$ t. ~, T1 P" l' B
3 a8 Y8 Z- `( Q: X) i7 t時間一天天過去,轉眼兩個月了。YY那邊始終音信全無。我也到學校去找過幾次,每次,YY的同學都告訴我:不在。每次,她們冷漠和蠻橫的態度,都從這兩個字中穿越過來,像利箭一樣射在我胸口,傳達著她們對我深深的不屑和憎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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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D4 x! ~0 m! Y$ ~2 c- D這讓我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打擊。通常,我不太在乎別人恨我、罵我、甚至打我。我害怕的是別人看不起我--這比凌遲還讓我難受。從那時起,我就沒再發短信,也沒再打電話,我開始考慮放手了。; R$ e" U# J/ R
, [2 x7 S+ V: Z) i6 L3 ~: Q一個週末,我給老婆打電話,告訴她我中午回家,帶髒衣服回家洗,拿幾件乾淨衣服走。回家後,先跟岳母請安,然後和老婆說了幾句話。我告訴她最近醫院很忙,在出租屋裡休息得比較好,那裡一切也都方便。老婆要我注意身體,沒多說什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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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D7 c7 e8 x D4 z* A吃午飯的時候,餐桌上擺滿了菜,原本以為還有客人要來,仔細一看,都是我喜歡吃的。扒了兩口,我又躲進書房。半個小時後,保姆進來拖地,我隨口問了幾句,才知道飯菜是老婆特意安排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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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,我去交手機費。辦完手續後,忽然想起去新疆時YY沒帶電話,她埋怨過都快欠費了。我沉思了半天,一個的念頭冒了出來。我馬上給她撥打電話,還是關機的聲音,並不是欠費和報停的提示。我確定了一件事:YY在我們分手後,還在繳納手機費--YY是全球通,有座機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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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c/ t8 k+ B1 o/ | h" ]我坐在移動營業廳裡,開始仔細分析導致她這個奇怪舉動背後的想法。% @7 q& ^' `0 Y8 ~: Q [& x+ U
) k6 d% p3 u* U2 p# C% w首先,我確定另一件事:YY整天關機,是因為不想面對我。那她繳費,是不是也是為了我呢?) A# C! v2 h J$ p& f2 ^ j4 V
2 N. V, V! s9 @/ U+ O既然整天關機,這兩個月,別人通過這個號碼也聯繫不上YY,可她為什麼不放棄這個號碼,卻還在每個月繳費呢?如果決意和我斷絕,把手機報停不是更乾淨嗎?--可是她沒有這樣做。我開始有些心花怒放了,我猜,那是因為她為了看我的短信,才保留了這個號碼,因為屈辱,她不願接我的電話;因為思念,她想看我的短信;這樣做,可以將自己保護起來,不用去直面思念和屈辱的矛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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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N* l7 P% ? h. r我開始確定第三件事:她是想我的。: B8 n" S& H" |6 m8 y% V
' v7 @: s/ [5 n R. w: t推導出這個可能的結論,我興奮得手舞足蹈,幾乎從營業廳的椅子上蹦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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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了證實我的推測,我衝出門去,買了張公用電話卡,開始不間歇的給她打手機。關機……還是關機……似乎永遠是關機……我耐心的一遍又一遍的按著重撥鍵--我知道,她要看短信,一定會在一天中的某個時間開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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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; k( v/ V- `4 F, Y* |凌晨一點多,終於,手機接通的聲音,清晰的傳到我耳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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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拿著話筒的手顫抖了--內心的激動,猶如看到一朵久已枯萎的玫瑰,突然間在眼前綻放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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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?# h4 U: G. d+ d2 b電話通了很久,YY才接聽。我知道她在猜測和猶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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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`' F9 @9 z* O% z3 y$ x4 H『YY……』我喊了一聲,卻不知道說什麼。電話那頭,她像墳墓一樣的安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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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Z% Z( v( x8 A1 U; ^/ r過了兩分鐘,她把電話掐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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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h. _& {0 B3 a& s我給她發了一條短信:我很想你。1 F2 ]5 `* ?3 _8 x8 J
9 H. V, N9 q) {: w) l: ?& _半晌,她回了一條:大叔,如果有來生,我願意……想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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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又發短信:YY,我會離婚的,一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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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次她回復得快了一點:你還在繼續騙我。! Y" \+ w! w7 c# j! F
6 f5 }+ V0 C! W- Z我又發短信:如果我騙你,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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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L4 c$ G5 E, N- ^+ k* h* r過了半天,她回:天氣預報,明天下雨。. p3 k& a" U8 t& K. e& m4 n
: @; U9 H4 g# B6 o8 y我想了想,發了一條短信:如果明天出太陽,說明老天也在憐憫我們的愛情,改變了下雨的主意。如果明天出太陽,你會順從天意,原諒我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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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回了一條:老天不會憐憫你,明天一定會下雨。7 W% s+ N5 c( n: C8 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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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又發短信,執意問:如果明天出太陽,你原諒我嗎?$ l) j" P& M- I o; I; Q7 Z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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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沒有再回。0 M" I3 s% P/ }2 v4 J/ M4 t5 h( X( H8 g$ i
: |! ^' z" Q4 I1 r/ Z那天晚上的後半夜,忽然電閃雷鳴,下起了瓢潑大雨。我站在出租屋的陽台上,傻傻的站了一夜,天快亮的時候,才絕望的回屋沉沉睡去。( e& x) H' H- n) H+ U
V) r- J0 w1 \$ Y2 ^. C: ~$ R第二天醒來,已經是中午。睜開眼,就看到了一縷陽光,像天使一樣落在我的被子上。我情不自禁的哈哈大笑起來。7 P) Y- \. _* E1 M3 [- h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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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時,我真以為是蒼天有眼,冥冥中在默默的同情著我的遭遇,寬厚的賞賜給我一份新的感情。後來我才知道,老天是如此的惡毒和無情,他刻意製造的天意,其實是為了更盡興的玩弄人生悲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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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{- B' q1 c( h( x. H( J8 L7 Q下午,我到學校找到YY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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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飯的時間,我堵在食堂門口,遠遠就望見了她的身影,我朝她走去。看見我,她轉身就跑。我追上去拉她,她掙脫開,繼續朝著宿舍的方向跑。我快步奔上去,擋在她身前,一把將她攬入懷中,死死箍住她的腰身。她揮舞著雙拳捶打了一陣,最終全身乏力,頭搭拉在我肩膀上,抽搐著哭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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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F; x, Z. Q5 C+ D, P% s% B6 C" H晚上,我強拉著她一起吃飯。我許下了無數的承諾,她流下了無盡的眼淚。; b0 s2 Z q' ]1 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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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,等我想起送她回學校的時候,已經進不去了。我在附近的賓館開了一個房間。約好各睡各的。半夜,她鑽進我的被子,從背後緊緊把我抱住,用牙狠狠咬我的肩頭。我翻轉身,把她剝得精光,迅速進入,下面已經濕滑得一塌糊塗……那天早上,當我第四次癱軟在她身體裡的時候,她把全身氣力集中到尖利的指甲上,在我背上劃出了一道又深又長的血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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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v M& \ h& a6 s# [從那以後,為了彌補一些虧欠,我開始帶著她到一些老婆不熟悉的朋友周圍走動。- x7 m9 f. d+ ?- C3 J; H, ]
( y3 [9 I/ X, c% o9 e* @' O2 C( _有一天,我帶著YY去參加一個林姓朋友的生日宴會。酒過三巡,大林把我拉到一旁,手搭在我肩上,神秘莫測問我和YY什麼關係。我坦誠的告訴他是戀人關係。他把大姆指豎起來,誇張的揚了幾下,說:你真行,把省**廳副廳長的女兒搞成情人了。) S) W( L, A' r! j- f0 r
4 V7 [# b" U( Y3 J0 ?6 T4 A8 E我這才知道,情夫調到省廳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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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林以前是我的病人,一直在做橋樑工程,發展得不錯。平常大家都忙,我們聚在一起的時間其實很少。自從知道我和YY的關係後,他對我明顯的恭維起來,走動頻繁了許多。8 C9 N& Y5 I7 |8 `
# p. S6 U4 d- k0 Q% c: K6 p" G) \一天,大林又邀我吃飯。席間,他說有一個工程,項目比較大,其它環節他都差不多打通了,但卡在Y廳那裡,軟硬不吃,估計投標的時候會有麻煩。他喝了一口酒,問我能不能幫忙。我心中一動,想了想,答應試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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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] g5 ?' W" M6 r0 m臨走時,他給我交底,用手比劃了個數字,意思是不超過這個金額就可以辦。我說:可能要花些時間,他笑著說:欲速則不達,不急不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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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r4 {8 g) n% ~/ m" ?* m8 E夜裡,我想了很久。情夫還值不值得報復?傷害了YY怎麼辦?最後,我告訴自己是個男人,是個堅毅而果決的男人,藉著酒精的麻醉,終於說服了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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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早上,我給YY打電話,說想見她父母。電話裡的她吃了一驚,問為什麼。我笑著說要爭取讓她父母支持她嫁給一個平凡的已婚大叔。* k8 b# {- U4 {
. y& A! i6 n! f8 A+ y W, J+ Y她在電話裡嘲笑說我已經瘋了,還說別以為我能讓她瘋狂,就以為能讓全世界瘋狂。直到掛電話的時候,她還以為我只是在開玩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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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w- o. \: u6 z/ z! U& M4 {3 z下班後,和YY一起吃晚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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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C: B& Z* q) R) E! C' r# |8 h我又說要見她父母。她毫不猶豫的拒絕。我告訴她不是以傳統的形式見面,我會用陌生的身份贏得她父母的好感。! D# G u& ]- F4 Q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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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有些好奇,問:什麼陌生身份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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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r2 d, c# H. j! {我說:鋼琴課老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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YY張大了嘴半天沒有合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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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V# E' x; W& |3 @6 }/ j1 h+ f, a9 Z% l我一邊幫她夾菜,一邊給她講計劃。我讓她回家給父母說想學鋼琴,這樣自然就會請鋼琴老師。而我,正好是彈鋼琴的業餘高手,輔導她和愚弄一些門外漢,完全沒有任何問題。, G" g S! w, d( D/ Z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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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樣,我就可以順理成章的進入她的家門,逐漸在她父母心中樹立自己專業華陀和業餘鋼琴王子的光輝形象,等到水到渠成的時候,再把我們的關係公佈於眾,這樣也便於他們接受。. u# I! `6 D# S6 i8 g5 m W
( Z- Z0 K! R# t* q# ]4 P+ e, k/ P等我講完自己的計劃,YY開心的笑了,甚至開始崇拜起我的智商和浪漫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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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k5 L: w7 U/ p! ]6 w) {% J' }+ R在讓YY啟動這個計劃以前,我花了些精力處理細節問題。首先,我在YY家附近轉悠了兩天。我幾次假裝偶然的碰到情夫,看見我,他沒有任何不安或錯愕的反應和表情,這讓我確定他並不認識我,老婆也沒讓他看過照片。其次,我弄了些假的專業證件和身份證。畢竟,我彈鋼琴只是業餘愛好,沒有任何證書。8 ~: ]$ S. F7 X6 K% V! S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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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裡遇到一個小小的麻煩,就是向YY解釋我改名換姓的問題。我告訴她這也是真名,小時候隨母姓的名字。近兩年我才隨父姓唐,覺得以前的名字不好聽,又改了名。正好身份證丟了,以前的身份證還在,就用回以前的名字。她將信將疑,頗有些不滿,不過也沒怎麼放在心上,嘟嚷了兩句,還是按我的意思辦了。* R) d9 k( V; D
: _: t0 `# H. s1 p+ X# R: k8 T' N這期間,YY向母親提出了想學鋼琴的願望。在面試的時候,她用各種借口拒絕了幾個父親找來的音樂老師。最後,YY向母親謊稱一個同學曾經推薦過自己的鋼琴老師,既然現在找不到合適的,不如把這個老師叫過來看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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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V! p" P! _0 a( s& `YY的母親同意了。$ r; b2 ?$ H k% R; D Z# V; X) d# t
" {( W( ^/ p+ W. N) p8 h `終於,在一個週末的晚上,化名為林**的我,邁著走向勝利的步伐,忐忑不安的踏進了情夫的家門。' ~) Z2 \: @+ y& 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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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夫的家,佈置得很有雅致。剛進屋的時候,讓我渾濁的心靈產生一種突然被抹去灰塵的感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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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I* x2 d+ g. t/ S$ S1 |YY和她母親在客廳等我,情夫不在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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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]. j6 B& S2 n" X臨行前,YY曾囑咐過我,她母親是個冷淡刻薄的人(比樓上的有些婦女有過之而無不及),很不好相處。常常有客人言語不甚,被當場驅逐出門。YY說:因為和父親關係不好的緣故,母親也極度排斥男人。這些話,讓我對這次會面,產生了不少的心理壓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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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,YY的母親有個不錯的名字,蘭雨。第一眼看起來,也不像YY說的那樣冷漠--雖說歲月摧人,她眉宇中已經漸露風霜的痕跡,卻依然藏不住隱約間那份婉約的風韻。3 b! E" j. j9 R1 i V
, _+ g4 g B- t9 U6 X我心中暗罵情夫艷福不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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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A, L) z0 C1 t4 |不過幾分鐘之後,我就開始體驗到情夫的不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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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]1 ~: Y/ y: D+ ?4 u一坐下來,這個女人就像審查罪犯一樣,仔細檢查著我的履歷。她時不時的抬起頭來,先用充滿不信任的目光掃視我一遍,然後,冷不丁的、用居高臨下的語氣,提出一些尖酸刻薄的問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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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]/ M1 |% q8 D. k! K最終,當她閉上眼睛,躺在**上,像木乃伊一樣聽完我的一曲演奏後,擺了擺手,連眼睛都沒睜開,冷冷的說:你不合適我家YY,你,可以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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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T* Y, T7 M. Q( S& J2 k2 d7 Q我驕傲的自尊被她打成了粉末,傷心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我連那些偽造的資料都沒心思收拾,就走出了客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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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我準備跨出大門,迅速消失的時候,還聽到她對著我背影進行嘲諷的聲音:你真的學過鋼琴嗎?隨後,傳來一陣她不屑的笑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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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到這話,我的憤怒超越了理智和仇恨。我返身回到客廳,指著牆上的一幅字畫說,對著她大聲說:婆婆,你真的看得懂這幅畫嗎?掛著張最劣等的海瑞偽作,是為了展示你最劣等的鑒賞力嗎?說完,我把那幅字畫一把扯了下來,扔在地上,狠狠的踩了兩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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YY的臉都嚇白了。她倦縮在**的角落裡,偷偷向我搖手,示意我趕緊走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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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母親卻輕輕哦了一聲,古墓般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生命的跡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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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咳嗽了一聲,坐直了身子,緩緩說:這是YY的父親掛的,原本就知道是贗品。我一直反對在牆上塗鴉這些垃圾,但是她父親為了向往來的官僚彰顯心跡,執意要這樣做。來家裡的客人,都昧著良心恭維,說這是真品。只有你,還算誠實。你把它撕了,雖然有些魯莽,但是我心裡很高興。/ _4 T$ f. [! E. _% y7 d
0 b: m( \+ w: m8 G我站在原地呆若木雞。心裡想,怨婦的心思真是難以捉摸,你想拍她馬屁的時候,她會給你一記馬腿,你想給她一記耳光,她反而還你一個擁抱。( A W U; S4 d4 }3 ~% ]% J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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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向我招招手,示意我坐到沙發上。問我一些關於文物鑒賞的問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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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z. z7 Y# \* d( h1 l禍兮福所至,福兮禍所依。世上的循環就這麼奇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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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|2 I# l# Q! y我們的談話迅速從字畫上延伸出去。隨著交流的深入,我越來越驚奇的發現,穿過她厚重的盔甲,YY副處級的母親,竟然像一些附庸風雅的被拋棄少女,以及某些故作高深的滅絕師太一樣,崇尚著古典文學。1 v1 A- W8 ^1 @+ }" P# o0 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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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喜歡七律,還特意從書房中找出幾首近期的創作給我欣賞。我也咬著牙,把自己當年用來追求校花,但長期被她用來當廁紙的舊詩背誦出來。時隔久遠,YY的母親聞不到廁所的味道,頻頻拍手稱快,對韻律和意境讚不絕口。眼神中對我更多了幾分期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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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z* b3 m4 K. O+ k6 y3 J2 \鋼琴老師的事情也引刃而解--或許在女人的心裡,是非對錯,總是留給情緒來作判斷。雖然達到了目的,卻和計劃的步驟大相逕庭,這讓我有點看不起自己。! G9 a$ k1 N L# d
" r$ f) n- E# J/ {( q" I6 o9 L第二天,YY來電話,說昨晚我走後,母親興奮了許久,說我很有意思,叫她婆婆。( u* R! W) U& ]3 F0 ]( `/ a& q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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YY,給你唱首舊情歌吧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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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e# Z, K" f0 Q/ e你是我的心,你是我的肝,你是我的胃,你是我的肺,你是我心中的紅玫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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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,陪YY看電影,是一部愛情悲劇。散場後,她哭得鼻涕眼淚不分,站在放影室門口的通道上,用小腦袋抵住我的胸膛,蹭了我一身,還不許擦。6 {2 o9 L1 z! l/ N7 F
+ k. N7 i1 h1 o+ S3 j# Q0 W0 q: A我告訴她電影都是假的,說這樣不好,別人還以為我欺負你了。她哭得更厲害了,說你就欺負我了。我沉默不語,一手輕輕撫摸她的後背,一手攬著她的腰往外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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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大街上,看到兩旁的燈紅酒綠,她似乎才從電影中緩過勁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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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R& f1 \/ e- m我們牽著手,走到廣場。廣場上很熱鬧,一群老太太在空地上跳舞,一些小朋友在滑旱冰。她拉著我走到廣場上,讓我坐在花台上,吩咐我不許動。然後,她站在一旁,攔住一個學生模樣的路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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YY把手機交給他,跟他說了些什麼。2 {) o- t) B2 L4 u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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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完話,她跑過來坐在我腿上。我笑著說你幹什麼,當著大叔的面勾引帥哥,還要不要大叔活啊?她也不理睬,雙手捧住我的臉頰,狠狠的吻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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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N' u: c: D4 n$ W8 d4 [( x她的深情透過燃燒的嘴唇感動著我。我緊摟著她,渴望能重疊在一起。我咬著她的下唇,同樣激烈的回應著……彷彿在那一剎那,世界固化成了愛情。我們陶醉在彼此的氣息裡,久久不願分離。在熙攘的人群中,我的眼中只看到她;在喧囂的廣場上,她的心裡只有我。我們雙方都確信。4 e0 w: u. C6 G: h S w
' O8 ~; |3 ?: q. \3 ^$ F4 E當學生笑著把手機還給她時,YY面帶羞澀的說了聲:謝謝。, q! g) [3 H. B4 H" X( ?6 }
1 h% O5 A+ u; p+ h, R" S0 e/ bYY翻動手機,把照片設置成屏幕保護和來電顯示的畫面。完成之後,她歡喜得又蹦又跳,纏著我給她打了幾十次電話。; `. a" A1 b- k2 y2 u5 d; r4 B
o8 G/ c/ J; |4 m$ {; n我送她到宿舍的途中,假裝無意中問她,我說:如果有一天我傷害了你,你會怎麼辦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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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e* a1 m% k) Y& C這句話一出口,我就後悔了。YY迅速放開我的手,沉默著,低頭快速往前走。走到宿舍樓下,她才說:我永遠不會傷害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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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N% b/ o+ N0 x$ {$ j5 J" I6 g說完,她跑上了樓。$ L) i( ]( \/ e) P
- L* `+ N3 E8 e' v- F) ?到YY家去的次數多了,和蘭雨也熟絡起來。6 \) E) Q5 }3 y S) w8 z( z& ^# E' u1 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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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初叫她蘭處,她不喜歡,笑著說還是叫婆婆好聽,我說天下哪裡有這樣清麗動人的婆婆,還是叫蘭姐吧。她斥責我輕薄,嘴角浮出一絲淺笑。- g5 w3 G( h, I) o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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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通常是晚上6點至10點這個時間段去YY家,但只碰見過一次情夫,他很少在家。, g8 s5 V# F- \* |, o) _0 z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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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從前在照片中看到情夫的時候,就曾經對老婆的品味感到過羞辱。雖然從古到今,男人的容貌都不是吸引女人的關鍵,但我還是疑惑,醜得匪夷所思的情夫為什麼能讓老婆對我產生審美疲勞。難道僅僅是因為那頂沉甸甸的官帽?% S i/ K7 _0 I" 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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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夫矮小,消瘦,眼睛突出,但是肚子很大,遠遠看去,像只正在鬧饑荒的癩蛤蟆。" G; f4 h5 T7 d. k8 O/ 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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碰見情夫的時候,他正往外走,一邊還在不停的講電話。看見我,他點點頭,連步伐都沒有稍加減緩,就出門了。" @) Q* y8 q4 r o% G, b P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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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和情夫交鋒的情景,就在他對我視若無睹的狀態下結束了。+ b2 g! Q0 \9 q' {, n
+ I/ a0 `- Y3 B) T5 m m; y8 [這個情節一直讓我很抑鬱,當初發現老婆出軌時,幻想中和情夫對決的場面是在華山之巔,一個掌握屠龍刀,一個手持倚天劍,各用絕世武功,打得天昏地暗……雖說勝負難料,卻也浩氣長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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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|' o7 `6 Y3 a4 {3 O" x3 _ c* M; j然而,現實無奈得很,無奈得就像一隻夢中變成了鳳凰,剛睡醒就被當了下酒菜的母雞。9 X1 V9 P% F! ]! F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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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好,和蘭雨的關係發展得很順利,相信拿下只是時間問題。3 k& p( F1 o( \+ b 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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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,我會戴著淺綠色的帽子進來,戴著深紅色的帽子出去7號,老婆的姑父去世。她姑父是商人,在當地參股經營一家一汽大眾的4S店。! F9 I3 ^8 D& k2 `! w% p; M5 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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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早,老婆給我打電話,約好晚上一起去參加追悼儀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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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,我回家接老婆。開車至臨城,到她姑父家時,院落裡已經停滿車,靈堂擠滿了親朋好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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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進靈堂,我一眼就看見小姨妹,她正背對著我們,和表哥一起在整理輓聯。我告訴老婆,她妹妹已經來了,在那邊忙。再看過去的時候,小姨妹正好轉過身去清理冥紙,老婆的視線被她表哥高大的身軀擋住了。" i& ^8 s, q) T2 {0 V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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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四處張望,老半天,也沒尋找到小宋的蹤影。這時候,小姨妹已經看到我們,她走過來,拉住老婆的手說話,沒有招呼我。8 C- a( o [, z6 R" u9 J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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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她們的交談中,我判斷出姐妹倆已經很久沒聯繫過了。我點燃一支煙,走出靈堂,繼續四處尋找小宋,在確定他沒有來之後,我又回到靈堂。我站在老婆身邊,靜靜的聽她們談話,我知道,老婆一定會問到小宋的情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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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,老婆問:小宋怎麼沒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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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姨妹沉默不語。我覺察到她眼角的餘光朝我輕微的掃視了一下,才聽到她說:他在準備婚禮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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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n5 Y: [ N% P老婆吃驚的問:要結婚了?怎麼沒聽你們說起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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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]9 I4 f! o; I小姨妹說:才決定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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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K. h! w" ?# r- m$ \回家的路上,老婆壓抑不住興奮,自言自語的說了許多話。她對小宋讚不絕口,說小宋追了妹妹那麼多年,一路坎坷,還好蒼天有眼,讓有情人終成眷屬。9 X9 ~8 F6 X9 h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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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沒有搭理她,默默的開著車,心中滿是狐疑。因為提到結婚的時候,小姨妹眼中的表情比她剛死了老爸的表哥還淒苦。( v; w& I3 A) M l4 y1 H6 r) \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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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周後,我收到他們的結婚請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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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C9 d. G0 b1 p9 m* f7 ]0 `請柬是用特快專遞寄到醫院來的,日子定在下個月18號。! b# Q0 ?, t+ H+ [6 ~
% [5 p3 a8 ]5 \( q中午吃飯的時候,我又閃現過出一個疑問:既然下個月14號才結婚,那天,在葬禮上老婆問小宋為什麼沒有到,小姨妹為什麼撒謊說他在準備婚禮呢?; g* h* v X9 K+ G4 C
! |+ a- y& v# H* R8 V回到辦公室,我給小姨妹打電話,告訴她我收到請柬,又說些祝他們百年好合之類的套話。她在電話那頭淡淡的,好像是在聽我說別人的事,時不時還冷笑幾聲。我越發覺得奇怪,就問她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,需不需要我幫忙。她幽幽的說:那你晚上過來一趟吧,我帶你去見一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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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,我去接小姨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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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J, d& q7 Z" f/ }. S0 F/ P她穿了便服,還略施了些粉黛,只是神情冷峻,像交警一樣給我指路,多餘的話一句也不肯說。8 v0 S8 Q3 n7 }0 R; G7 ^3 p
9 x3 n/ y- U/ c汽車在她的指引下停在市第三醫院的停車場,小姨妹領著我進入皮膚科的住院區。推開509號病室的門,我赫然看見,小宋下身纏滿了繃帶,躺在病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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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走進去時,小宋沒有反應,也不知道是正在昏迷,還是正在睡覺。我站在病床邊看了看,根據繃帶的位置和輸液的藥品,基本判斷是生殖器被化學物品燒傷。" n& W4 A- E: u$ p ^, ^
: C* y& P, K% X0 |) }我吃驚的轉頭去尋找小姨妹,她正冷冷的看著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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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H" O# Y' p2 n我問她是怎麼回事,她反問說你不知道嗎。我想起了小譚,又問:是小譚嗎?她點點頭,平靜的說:小譚往他下身潑了硫酸。我追問小譚在哪裡,她不回答,卻轉過身去,流下了眼淚。過了一會,才說:姐夫,真的是你嗎?& u6 o0 a1 W3 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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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顫慄了一下,手足有些無措。我從她身邊走過,想推開病室的門,衝出門外。她一把將拉住我,默默的牽引著我穿過走廊,坐電梯下樓,來到住院部樓下的花園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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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* L+ R! V8 b1 R『小譚襲警,是重罪,已經在看守所了。』小姨妹站在我旁邊,像對著空氣一樣說。; ]" }4 G0 X2 Q% @
# g8 z& y; r( r" V『哦』我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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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`7 `2 Q6 M6 x: u9 A, d$ I『我去看過他,他把你說的話告訴我了。』她繼續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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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哦』- b2 d0 u( A( U: f5 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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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其實我一直沒有和小宋好,那天帶在哈哈哈生日宴會上,介紹他是我的男朋友,我撒謊了。』她又說。7 X4 n' f1 [/ j: N2 D& s
1 K9 {' s5 d& |7 M5 v4 d我有些吃驚,沒哼聲。3 Y- ]! j4 ]" l+ B8 c! r- j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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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他一直喜歡我,很多年了。』小姨妹又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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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我們都知道。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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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如果審訊小譚,你也逃脫不了教唆的罪名。』小姨妹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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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恩』我面無表情。& z/ ~& C. t8 p4 [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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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姨妹轉過身望著我,眼眶裡淚光漣漣,她大聲說:「要保住你,只有保住小譚。要保住小譚,只有讓小宋不起訴,說是誤傷。『她的眼淚流了下來,空氣像被悲傷凝固了一樣。過了好一會,才又聽她說:」小宋同意了,條件是和我結婚。』6 x2 J) a, K4 P) b2 m4 s& 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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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她說到這裡,我激動了。我用力抓著她的胳膊,使勁的搖晃。我罵她傻,是個蠢貨。我大聲告訴她為了我這種壞蛋,這樣幹不值得,我說我絕不會讓你和那個廢物結婚,死了也不會。7 A7 ]3 K7 ^5 e1 e
" q l1 ]/ u8 P b) T9 O# o7 u她抹了眼淚,笑了笑,說:「前天我們已經註冊了,抬著擔架去的,因為小宋不放心,關在看守所裡的時間有限制,等不到婚禮,小譚就會放出來。『停頓了一下,她又說:」不管怎麼樣,能聽到你這樣說,我心裡很高興。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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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了一會,她抬起頭,淚眼望著星空,悲傷的說:你是很壞,可是我愛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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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把抱住她,大哭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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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|% U8 O- U$ i S有一段時間,我一想起小姨妹就覺得心痛,感到自己不是男人。當知道一個女人為了你的自由犧牲自己的幸福時,那份沉重,直讓人喘不過氣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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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次抱著YY的時候,我內心都氾濫著對小姨妹深深的愧疚。而情慾的衝動,更讓我判斷出自己是個自私貪婪的齷齪小人。: H4 M" S- T9 n, z0 x
" }3 t8 d7 L1 V& A: x& f有一段時間,我刻意和YY疏遠,我借口值夜班,做手術,開會,一次次拒絕著她的約會。在我內心深處,渴望用孤獨的忠貞來回應小姨妹痛苦的人生。可惜,我還是做不到,我堅持不了,因為YY的每一聲哭泣,都會撕裂我的心扉,YY的每一滴眼淚,都會淹沒我的靈魂。這是理智和感情的一對矛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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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o) `! `/ w0 B我曾經找過小姨妹,希望她和小宋分手,和我在一起。她說一切都晚了,姐夫,下輩子吧。其實我也知道,老婆、小宋、甚至YY,都是我們內心和現實中無法逾越的障礙,這些障礙,都和愛糾結在一起。沒有對錯與否,只有先來後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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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|. q, ^" J3 j, S2 c! r唯有仇恨,可以令我忘記一切。當老婆越發深情的撫摸著越發凸顯的肚皮時,仇恨的火焰開始熊熊燃燒。我愛YY,我愛小姨妹,我甚至還愛著老婆。但是,我最愛的是我自己,我破碎的自尊注定了要用她們傷口的血液作粘合,要麼我繼續破碎,要麼我愛的人破碎,我選擇了後者,這是一出悲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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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L4 P8 E0 a% K太對不起大家的倫理道德了,終於,我發動了對蘭雨的第一波進攻。% V" m- z3 {+ ~; E
. L3 j4 A( {" t2 b3 R4 e採取正式行動前,按照慣例,我開始收集進攻目標的信息。經過無數次的聲東擊西和旁敲側擊,從YY和蘭雨本人處,我基本掌握了蘭雨的感情經歷和性格特徵。# d. U9 V# A, f9 u y9 c) L" a0 X% L9 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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蘭雨,書香門第,有一定的才華,在某局任財務副處長,屬於閒職。年輕時貌美孤傲,自視甚高,排隊追求的人絡繹不絕。當初,情夫在追求者隊伍中的名次遠在太平洋,屬於只等著被淹死的角色。後來不知用上了什麼手段,他插隊到了前排,日漸受到青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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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b7 }4 n- U+ x5 Q: W兩年後,情夫使上了吃奶的勁,終於扒開了她的石榴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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結婚當年,生了YY.結婚當年生子,雖然也平常,但是生產的時候,情夫和蘭雨的年齡都很小,這就多少有點奇怪。我推測是情夫耍手段逼婚:在婚前霸王硬上弓,讓蘭雨未婚先孕,再攜子逼婚。: d: T9 z4 M! ?" k% b
9 q; u* b9 y# T" n$ Y隨著歲月的流失,情夫的權勢日漸趨重,受到的誘惑更是成倍增長。蘭雨和他的關係由激情走向平淡,又從平淡走向緊張,最近兩年,情夫多次提出離婚,蘭雨沒有同意。於是,情夫開始早出晚歸,或是早出不歸,基本屬於有夫妻之名,而無夫妻之實。6 Y1 B" n: }: J! {. b6 A
2 C i; } g7 |6 p2 E4 [可以想像,從驕傲的公主變成窩囊的棄婦,蘭雨的心理落差會有多大。這應該也是她排斥男人和冷漠刻薄的主要原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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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W8 q- ~, g C, B4 x所幸,蘭雨對我並不排斥,甚至讓我感覺到,似乎她喜歡跟我說話和親近。我想,還是那句話:越是堅韌的盔甲,下面的身軀越是柔軟,就像烏龜的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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蘭雨和我,都是烏龜,我們的區別在於:她的殼下面,或許是柔軟的身軀,而我的殼下面,是一顆冷酷的心。9 @+ b# w* B1 T8 _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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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這些資訊裡面,關於情夫最近兩年多次提出離婚這一條,讓我十分詫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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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先,這說明老婆和情夫偷情至少兩年了。而我們的婚姻還不到四年,老婆的深沉讓我感到恐懼。2 `" j2 z6 o$ u2 O# t/ N- \0 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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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次,我原本以為情夫不會為老婆作任何一件有損前途的事,當然更不會離婚。看來我還是太主觀,忽視了愛情的力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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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既堅定了我復仇的決心,也敦促我加快復仇的節奏。我要趕在情夫成功離婚之前解決這件事。否則,情夫離了婚,老婆勢必也會提出離婚。這樣,戴著綠帽的我還會被拋棄,這相當於在我的綠帽上再插一根綠花翎,表示在綠色的世界裡,我還有職稱。4 w! p# s1 S/ d& \# ?0 w
# d& z* @6 h7 a6 N9 f( q27號,從YY處得到一個信息,蘭雨下周去海南開會,逗留四天時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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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小心翼翼的打聽到了開會的地點,是在**酒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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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蘭雨動身的前一天,我提前到了海南,住進那間酒店。酒店靠海,推開窗戶就能看到沙灘上的太陽傘,也能聞到空氣中鹹濕的味道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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